再看,石蜜手里按着段极细极小竹筒,颜色很暗,质地也不怎样,眼熟得紧,像是……下面人孝敬娇少爷吃食,有种味道挺特殊卤肉,就是用这小细竹管做包装拎头,省硌手,这都能被他改改用上?
不愧是大家。
师爷摇头晃脑,指尖在膝盖上打着节拍
叶白汀也没理他。
秦艽在边哈哈大笑:“活该小白脸!还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呢是吧!”
“蠢货闭嘴,”相子安倒想起另外件事,“咱们这位石兄弟判罚……少爷可见着?”
叶白汀摇摇头:“这是能随便看到东西?”
北镇抚司自有规矩,是谁事谁负责,别人无权干涉,他就算得个特殊身份,也不是什都能看到,不过——
北镇抚司诏狱,锦衣卫地盘搅风搅雨,逃出生天,不如和外面人脉恢复联络,给自己翻个案,堂堂正正出去,不比像老鼠样偷偷活着好多?
这个问题时半会是没有答案,叶白汀心中有数,倒也不急,慢慢看着,总会有水落石出天。
他太知道自己用处在哪里,即使在外面有小房子,也并没有天天在外面,诏狱牢房,才是他发光发热,短期内具有核心竞争力地方。
不来,怎探到新信息?
仵作房也得常去,那边时不时就会有新尸体,新案件,老仵作商陆对别事漠不关心,对本职工作相当热情,对他‘新知识’也很热情,时不时碰撞二,总会有新火花和认知。
“近来锦衣卫事务繁杂,有些事流程走略慢,眼看年关将近,诸事不宜,哪怕斩刑,也得是秋后。”
秋后,自然是来年秋后。
“那算起来……至少还有大半年呐,”相子安就不担心,笑眯眯看着石蜜,“这好消息,石兄不觉得该庆祝?”
阵悠扬曲调响起。
清脆悠长,像是……短笛?
“怪无聊……对面兄弟,吹个曲儿?”
相子安最近忙不亦乐乎,稍微闲会儿,就无聊想找乐子,看向对面牢房石蜜:“在下给你说段书,保证精彩绝伦拍案叫绝,不行学个鸟叫也可以——您也秀手?”
师爷号称涉猎广泛,什都略懂,琴棋书画是基本盘,样样都会,可碰上行家,这‘样样都会’就水点,尤其石蜜学就是乐,启蒙老师是名震天下义母紫苑,自己又转去江南投名师苦学,几乎只要是乐器他都会,不是乐器……随手拾片别人不小心带进来树叶,也能吹个漂亮曲儿。
相子安是真心佩服,总想听,可石蜜性格过于安静,经常不理他。
师爷也有招,扇子摇两下,就看向叶白汀:“少爷,您发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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