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陡然安静,落针可闻。
申姜频频朝娇少爷使眼色,连细节都对得上,说的出来,这回没跑了,这紫苏一定是凶手吧!
叶白汀却没理他,沉吟片刻,看向仇疑青。
仇疑青神情和叶白汀相似,没有喜悦,也不见失望,停顿片刻,指向常山:“你呢,可有什么话要说?”
常山先叩头:“内子性格执拗,早年经受过这些事刺激,一直害怕身边的人再出事,行事有所偏激,还请大人谅解,所有罪责我愿一并承担。”
当场为你们演奏,《秋霜调》,是养母自创名曲,我很擅长。”
仇疑青指节轻敲了下桌面:“具体计划如何,怎么杀的,详细讲来。”
紫苏:“方才说过了,我心中仇恨一直未去,盯了这些人很多年,他们什么性子,喜欢做什么,我全都知道,听说沈华容和徐良行得了红媚的帕子,我就知道机会来了。我丈夫对医治花柳颇有心得,全城也只有他治的好,谁得病了,谁去看过,我第一个知道,病情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我也很清楚,我没有马上杀他们,而是等着他们被这个病折磨,遭周围的人厌弃,难受够了,我才动手。也不需要特别准备,只要知道他们下一次找我丈夫看病是什么时候就可以了,蹲守很方便。”
仇疑青:“哦,你蹲守死者。”
“是。”
“人是你杀的?”
“是。”
“那她刚刚所言之事,作何解释?”
“回大人,都是我做的。”
常山转头看向妻子:“匕首是我藏起来的,掉下去的青鸟玉佩是我的,两个人是我绑的,是我按着他们跪的,纸钱是我撒的,你是不是……都看到了?当时是不是很害怕?抱歉,又让你难过了。
“之后呢?”仇疑青看着跪在堂下的女人,双目沉凝,“你蹲到了人,怎么引到暗巷?又是怎么杀的?”
紫苏垂了头,手指绞在一处:“这……这么说有些不要脸,但我自认有几分姿色,暗夜引诱一个男人并不算难事,至于庄氏……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凡女子,但凡长的出挑点,都是她眼里的货物,我装一装,自也能引的她见面。至于怎么杀的……呵,你们不都看见了?”
“从背后绑住他们的手脚,让他们跪在地上,匕首放到他们颈间,放干他们的血……那个牛皮绳结,我打的很紧,就是要磨出血来才好,他们不配痛快的死,等一切结束,再洒上纸钱,以慰我养父母亡灵。”
“这些案件细节,我不信诸位大肆张扬,全说了出去,如果我不是凶手,我为什么知道?”
紫苏咬着唇说完,看向丈夫,眼里有水光浮现:“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你是好人,要向前看,别为了我,一意孤行,跳进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