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猜到了这个事实,但也是不久之前,这个不重要,他盯着昌弘文,继续:“方才申总旗念盖了娄氏小印的礼单,只是今年,往年没有任何留存,可昌大人别忘了,礼单可以换,东西可以做假,但你亲自去过梁蒋二家的痕迹藏不了。梁维无父无母无
昌弘文眯了眼。
叶白汀又道:“昌大人只记得杀了弟弟要把毒物和换下的衣服藏起来,怎么忘了处理你那一库房的烟松纱?哦,我想起来了,那是梁维的爱意,你很享受,不舍得?”
“你胡说八——”
“你非要脱了昌弘武的衣服,不是因为什么刮伤,血迹,是因为那件衣服也是烟松纱做的吧?”叶白汀往前一步,“你知道我们查梁维的案子,烟松纱很敏感,不想两桩案子被联系到一起,所以给他换了,是么?”
“那日你见我们问了你们府上所有人的受伤情况,谁都有,就你没有,你是不是很得意?”
愿为你付出所有,知你有难,怎会不为你顶罪?你根本不必这般逼她,多做多错,反而证实了你的罪行!”
昌弘文眼瞳陡然一缩:“你们……故意的?”
莫非刚刚一切,那申姜布松良,都是在演戏钓鱼?
叶白汀眼梢微扬:“你能用妻子迷惑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用她迷惑你?还有昌大人,你方才,可是说错话了。”
昌弘文瞬间闭嘴,意识到自己被套了。
申姜:……
原来娇少爷早就知道了!故意不点明,还让他照着这个线查,是想放松凶手警惕么!可怜他这个跑腿的,为了确定这一项,还委屈自己偷偷去看了昌弘文洗澡……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一个小意外,他明明不小心踩到了枯枝,声音很大,屋里昌弘文一点都没发觉,还有这个澡洗的,天还没全黑就叫人上了水……难道凶手知道他在外面,是故意给他看的?
阴啊,太阴了!一个两个都如此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背后不满视线太过强烈,叶白汀只好不着痕迹的递去个‘淡定,再闹杀了你哦’的眼神。
“束手垂眸,视线转移——”叶白汀微笑,“昌大人,你慌了。”
昌弘文视线直直盯过来,又阴又凶,充满压迫力:“办案,可得讲证据,小大人,你们指挥使刚刚说过的话,这便忘了?”
叶白汀笑容更大:“哦,昌大人要证据啊,怎么不早说?你早说,我便早给你了啊。”
昌弘文心头一跳。
叶白汀往娄氏的方向走了一步,下巴抬得高高:“娄氏说但凡她派人去梁家铺子采买,烟松纱总是有货,该是看着你的面子吧?昌家主母库房里虽有几箱烟松纱,比起你昌大人的私库,还是小巫见大巫啊,此纱于你,简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