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溏淉篜里先号码早就注销。
李绪怔下,撑着肩膀问:“你给打电话?”
“嗯,无聊时候会说几句。”窦
虽然从小到大窦遥直都是身体比较差那个,但他性格从来就不软弱,仅有那点胆怯也都是装。他擅长消化和无视别人恶意,贮藏来自父母和李绪暖意,然后在漫漫冬季独自煎熬过去。
“窦遥。”李绪用无聊口吻掩饰慌乱,“多大人啊,怕打针?”
“输液不太舒服。”
窦遥把脸侧过来,完全陷在他脖颈间,嗓音有点暗哑。
“那你高三那年怎过来?”李绪看着自己膝间手,“天天输液吃药,在医院住院也没人陪。”
校医务室没别人,就他们俩,个站着个坐着。李绪影子投映在墙上跟窦遥身上,碎发垂下来呵在窦遥脸上、眼角,亲好会才分开。
亲完李绪坐下刷朋友圈。过很久抬起头,忽然发现窦遥还在看着自己。
手背上针扎在青色血管里,应该是让人不太舒服画面,但因为这个人是窦遥,所以不仅没觉得有多反感,反而有种莫名其妙心疼。
……他个大男人有什好心疼,输个液而已。李绪叫他:“窦遥。”
“嗯?”
绪坐会儿,弓着背把两边胳膊杵在膝盖上。少顷,问:“说吧,你给他多少好处。”
窦遥静默瞬:“打算挣到钱之后还?”
“滚。”他把脸转过来,拿头用力顶男朋友胸口下,差点把人从椅子上顶下去,“为什要还,你不就是,老子不可能上这个当。”
窦遥嘴角终于慢慢抬起来。
“笑个几把啊你。”
“……”
“窦遥,那段时间你是不是很难受。”
沉默半晌,窦遥闭着眼温声:“忘。”
也不算很难受,就是比较寂寞,每天只能看书。至于治病,这是他从小就习惯事。
“你不在没人听说话。”窦遥嗓音有点散,“爸妈发财,重新找到生活重心,席雯要准备出国,迟钦要补课,雷雷他们也有自己事,所以有时候只能给你打电话。”
“你不累啊,头直拧着。”
窦遥抬手要握:“坐过来。”
于是他挪过去,椅腿挨着椅腿,右边是透着霞光落地玻璃窗,背后是干净白墙。
等没会,肩膀上就多出不属于自己重量。
李绪愣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窦遥主动靠到自己身上,用种最最依赖姿势。
“其实没给他什好处,他不缺钱,但爸认识熟人。”
随便吧,谁爱信谁信。
李绪出去抽完烟回来亲他,满嘴烟味让窦遥眉心皱皱。
“嫌弃老子?”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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