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该是很凶
辗转反侧到两点,李绪决定出去走走。
冻麻估计也就冷静。
甩上门,兜里装着烟盒跟打火机,夜色下他边走边抽烟,眼前蒙着层薄薄白雾。
结果刚走出楼道就猛地收住腿。
外面停着辆车,极其眼熟,就那辆又贵又不好洗黑色奔驰。
捱到很晚,胃疼得李绪五官都皱成团。
墙上时钟显示已经凌晨点半。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找药,意外翻到床角那件不属于自己外套,心情又瞬间阴郁得可以杀个把人。
算,疼死吧。
喝完水他回房躺倒,实在睡不着干脆抓起手机。微信置顶对话框已经十个小时没有新消息,他点进去,冷眼瞥着,想把网线那边人揪出来揍顿。
些刺耳话。
过两三分钟左右,孟函文从里面出来,告诉李绪:“感觉这里很合适开棋院,地方够大也够新,你要不要去看眼?”
“不。”
他转过身快步往外走,头也没回。
孟函文赶紧拎着包追上去。路上李绪都再没有说话,脖子上那条厚厚围巾替他挡去寒风,但他表情却跟刚从冰窖里拿出来样。
窦遥在里面坐着睡觉。
12月份随市很冷,冷得李绪打个小小寒噤。他抿紧唇,抬手叩两下窗。
窦遥偏头抬起眼,过好几秒才慢慢坐起身体,然后在某人注视中降下车窗。
“你有毛病是吗,来找不知道给打电话?”
车里没开空调所以不暖和,窦遥偏头咳嗽两声,李绪即刻冷下脸,抬脚踹脚车门,“让进去。”
没想到,英文字母Y就在眼皮子底下变成“正在输入……”
李绪嘴唇绷住,顿两秒后将后背懒散地靠向床头,精神却高度紧张。
窦遥会说什?提分手还是——
等得身体都僵还是没弹出任何话,他抄起个枕头用力扔向地板。
谈恋爱怎就这烦,甚至连吴作富出现那天都没这烦,也没这想发火。他恨不得把枕头当窦遥踩两脚,或者上去使劲捶几下。
回到家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句话也不想说。石小磊他们打电话说要过来被他拒,迟钦发微信问他在干什被他无视,连摆尾半天守宫也没有得到他半分钟注意力。
靠坐在沙发上,心里拧得像截麻花,喉咙堵得像糊过水泥。
他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又放不下自尊直接问。上网查飞机班次,才发现自己连窦遥要去念哪所大学都不确定。
之前只听他男朋友说过几个备选项,最后到底选是哪所?
原来如果没有方愿意放低姿态,他们两个人生活就可以毫无交集,哪怕已经是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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