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排在下棋前面,也排在窦遥前面。
李绪低低头,收起手机静静地坐好长时间,又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把窦遥从黑名单里拖出来,打这个电话。
“想过……应该负责,就定下来吧,你不准问为什。以后当你男朋友,你想读书们就远距离恋爱,学费来赚,可以教人下棋,或者去打比赛……嗯,个月怎也有两万,你别嫌少就行。”
说完他短暂地不难过,甚至拿手背搓搓滚烫脸颊
大巴那趟车已经没,李绪步行去高铁站。路上他强迫自己放空,但脑子却像被刀划过,伤口直在汩汩流血。
他妈说那些话,那两个字——自私,杀伤力大得惊人。
走进高铁站,有个胖男人被他撞下,恶狠狠地骂道:“有没有家教啊,撞到人不会道歉?”
李绪凌厉地回眸,但是句话也没说。
嗯,没家教,爹妈没好好教。
手,“就知道你自私,从小到大都自私。回去们怎过日子,跟付萍他们家怎相处,你两个妹妹又怎办?这些你都没想过,就想着自己。”
话赶话说到这儿,朱学香声音都哽咽。她手指抖抖,回头对着儿子鼻子,隔空恨恨地指指。
本来以为这骂儿子肯定反应很大,结果事情跟她想得截然不同。
听到某些字眼后李绪倏地抬头,本来那种懒散表情瞬间消失,眼神也没温度。
他坐着没开口,全身动不动。也不像是完全伤心,因为他看起来还是很冷漠,但手背却紧绷地扯出青筋。
进站他找个座,坐下以后收到他妈发语音。朱学香声音小小很低微,像做错事小学生样向儿子认错:“都是妈妈不对,你别跑去找窦遥好吗?妈妈希望看到你过正常人生活。”
李绪突然觉得无比厌倦。
这些年他已经尽最大努力去理解,理解自己妈妈,但他忽然发现,她并没有真尝试去理解他这个儿子。
就因为她是妈妈,所以再讨厌胆怯人,李绪这些年也在努力地保护她,甚至把自己磨得像把匕首样锋利,谁都不敢靠近。从随市到鹭城,他句怨言都没有,拼命挣钱给她们花,背着妹妹去动物园,从来没觉得她们是包袱,反而觉得有家人在身边也很温暖。
甚至他从小就痴迷下棋,但是跟家人比起来,下棋也没有被排在第位。
看着儿子这副表情朱学香有些后悔:“妈把话说重,但都是——”
李绪站起来,拎起背包就走。
“李绪!李绪?”
朱学香直在后面喊他,他头也没回,甚至步伐迈得更快。
长街冷冷清清,萧索秋天路上没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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