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李绪嘴唇动
动，刚想出声外面就传来拖鞋走路
声音。
“妈。”窦遥贴着耳朵，“别怕。”
怎
感觉像偷情
样。
李绪屏住呼吸，别扭得无地自容。窦遥伸手迅速把灯关掉。
刚躺下窦遥枕边就震震。
拿起手机，看到李绪言简意赅两个字：“出来。”
起床走出房间，打开家里大门，门口站着气喘吁吁男生。
李绪好像不经常这莽撞，也不经常着急，除下棋对什都不咸不淡。
此刻他却发梢凌乱，身上穿着薄T跟睡裤，表情有点生涩不自然。
“早扔。”
沉默两分钟，窦遥问他：“扔哪？”
“路边垃圾桶啊还能哪。”
“哪个垃圾桶？”
“谁他妈会记得。”他握着手机，嘴唇抿紧。
“哥你快看画这个大风车，你快看你快看。”
李绪撇眼，蓦地怔。
妹妹左手拿着他校服兜里那张纸，右手攥着铅笔。他抢过来，只见纸被铅笔涂得乱七八糟，画像基本看不清。
“谁让你动哥哥东西？”他语气秒沉下去。
妹妹被他吓得缩缩脖，说句“是姐姐拿！”，扔下纸飞速跑开。
付萍敲两下门：“赶紧睡别看小说，眼睛熬坏还要给你配眼镜。”
“知道。”窦遥平稳地答应。
拖鞋声渐渐远离。
李绪肩膀松懈，然后才发现窦遥双手在自己肩上，自己后腰抵在门板上
“没——”
没等说完就被窦遥拽进去。
客厅没开灯，漆黑环境里窦遥手圈住某人腰，另只手从容不迫地去关门，“外面冷。”
为不把大人吵醒他把人带去自己房间。李绪全程面无表情，眼神却秒钟也没跟窦遥对视。
进屋后窦遥把他堵在房门口，很近距离问他：“刚才你要跟说什？”
窦遥很久没再发言，半晌才补句：“下回要是不喜欢可以还给，来处理。”
随市春暖来得很慢，至今夜里气温都很低。李绪木着脸，盯着屏幕声不吭，注意到下回两个字以后淡淡地撇开眼。
是不是傻逼，这随便处置你心意，你还有下回？
“先睡。”窦遥文字有点冷感。
李绪用力揉揉脸，浑身上下涌现股莫名冲动，三秒钟后直接冲出门-
回屋找到橡皮，李绪用力擦半天，效果还是很般。整张纸变得脏兮兮，钢笔墨迹也被擦得深浅不，几乎看不出原先人物轮廓。
手都擦累他才把纸重新折起来揣进兜里，站阳台上不知道向谁撒火。
旁边手机忽然嗡声。
“画收起来？”
李绪靠着墙，无力地骂声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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