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
，至少今晚别。
“不说话
就当你不介意，也不觉得恶心，愿意继续跟做朋友。”
这他妈，什
情况。
被窦遥盯着李绪脑子完全蒙掉。他仰起脸，眉目呆呆
，嘴唇下意识张合几下——
发出声音前
秒嘴被倏地捂住。
“没什。”
本来不想直接说，但窦遥想想，不想留余地。
“就是告诉你很喜欢他歌。”
李绪抬起眼皮艰难地看向他。
“因为也是同性恋。”
散场后两人前后走出去，李绪觉得自己好像被震聋，旁边动静听不太清。
“你不觉得很吵吗，”他用力捂捂耳，不自然地偏偏脸，“又贵又吵，下次别来。”
窦遥没说话。直到身边人过马路，插兜看向街上川流不息车，他才把目光看过去。
夜晚路灯光线照在李绪脸上，淡淡黑眼圈清二楚。
李绪侧过脸还想要说点什，可是对视又顿下，偏开头把嘴唇合上。
“刚他说他叫什？”李绪碰碰窦遥，大喊。
窦遥拿出手机给他看百科词条。
屏幕淡白光线照着李绪低垂眉眼，那专注却可爱，那让人着迷。看完之后李绪抬起头，正对上窦遥那道陷进去样目光，不禁怔怔。
窦遥手指轻微扣紧。
回过神，李绪匆匆看向舞台。
……？
……
捂死他嘴，窦遥转开脸看向大马路，表情是拙劣淡定，“就知道你不介意。”
“……”
“喜欢男。”
“……”
李绪彻底石化。
窦遥沉默会，抬起手本来打算摸他头发，碰到之前却停住，慢慢将手收回。
“刚才那个主唱是同性恋。”
窦遥声音不算大，说完也没有再去看李绪，只是无声地看着前面街。
李绪停两三秒。
然后发现窦遥在继续往前走，于是攥攥手跟上去。
“喔，所以呢。”他木着脸，尽量没做任何表情。
首接首独立摇滚，主唱不知疲倦地唱，从“切与你有关”到“离你最近路”再到“带你见岛屿雏形”，每首歌似乎都跟个人有关，都跟个找不到结局故事有关。
窦遥大多数时候并不看他，只是听歌，可是偶尔看他眼，眼神是近乎虔诚。李绪手心出很多汗，只能紧紧地攥着袖口。
到后来简直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会不会自己还在飞鱼，只不过趴在电脑前面睡着？
那为什，会梦到窦遥。
百五十块时间里他们是自由，不用去想读书考学，更不用想父母，想明天。可是只有百五十块，所以这段时间短暂得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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