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钦在窗户旁边看,撑着下巴跟李绪感慨:“平衡。全校第连放假都要被圈起来集中学习,跟劳改犯有区别吗?”
身旁沉默。
李绪动不动地坐着,后背靠向椅子,脸上面无表情。
迟钦收回目光,两条腿架到课桌上,脸舒爽地继续嚼妙脆角:“还是当差生舒服,不交作业也不会
你最好是有什正经事。李绪停步撇嘴:“不能。”
窦遥和他对上视线:“考完期末考试要去参加个冬令营,班主任替报名。”
后面有同学跑上来,分开他们俩。李绪侧到墙边,没什表情地说:“喔。”
“大概要去三十多天,不远,但中途不能回来。”
“……”李绪重新往二楼走。
李绪烦闷地偏下脸:“……嗯。”
回到教室窦遥身上多件外套,不够厚也不够好,但很暖。
语文老师在台上讲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他跟平常样坐得很直,肩膀承受着外套陌生重量,心里想事情跟学习点关系都没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是淑女就不能求?哪来这多刻板陈规烂矩。
“。”窦遥沉默地套上棉服,轮廓终于显得不那单薄。
李绪偏开脸,吸吸鼻腔骂句“欠收拾”,然后敷衍地捡起车,推起来就走。
再然后手就被包住——
骨节分明手掌包裹着另只冰凉手,十指叠放在起。
……
窦遥正要开口,身后传来迟钦喊声:“卧槽是不是兄弟,你们俩吃饭居然不叫!”
等迟钦跑到身边李绪已经恢复那副冷淡散漫表情,两只手插在裤兜里。
吃饭过程中窦遥全程没说话,李绪不知道为什就莫名心烦,但是又不想没头没尾地问他为什不说话。
……总之很心烦。
很快期末考来临,窦遥毫无悬念地被分到第考场,考完试就跟几个尖子生起被学校大班拉走。
周末李绪难得去趟洗衣房,正好碰上窦遥在洗自己那件衣服。
这人有病吧,家里又不是没有洗衣机,他皱皱眉。
洗完两人起去食堂,路上肩并着肩,窦遥忽然开口,低声问他:“明天你有事。”
“废话,要去棋院。”
说完他大步上楼,窦遥从后面沉默地拉住他衣领:“能不能不去。”
棉服特别暖,反而李绪手很冰。窦遥无声地盯着他,气息也沉些。
冻成这样说不冷。可能冻僵之后会出现人类医学奇迹,用最硬嘴说出最假话?
“来推吧。”
想着空车这个人应该不至于推不动,李绪嘴唇紧紧闭着,觉得要不就先不揍他,让他自己推回去将功补过。
窦遥:“外套洗干净再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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