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去，迟钦父母不在，李绪熟门熟路地进房间开机。
点开D盘看到“围棋教程笨鸟先飞版”几个字，他眉微微皱
皱。
这
体贴？
五秒钟后迟钦端着西瓜冲进来：“
妈这回买
瓜没籽，而且还特别——草你在——！！！”
“……”李绪面无表情地关掉黄片，“说你能不能改个名。”
李绪：“随你便。”
腿长你身上，又不能阻止。
晚上回家李绪差点又跟吴作富干起来。也怪他自己，那几张信纸锁抽屉里就没再看过，连丢都不知道。
吴作富以前也不是他对手，何况他现在又长高，个子马上就快蹿到
米八。再长长估计凳子就能给吴作富脑袋开瓢，不用等到十八岁。
暑假这段时间天天练棋十多个小时，李绪水平突飞猛进，跟孟函文下五回至少能赢个三回，连孟老头也被迫承认他现在是帮徒弟里最争气。
异想天开。
李绪哑哑。
不要说自己成绩不够，就光说下棋，真想走职业谁不是初中就辍学？自己再有天赋也没那多精力可浪费。
“没时间。”
“每周跟着听三天课就行，可以辅导你。”
“？”
“文件夹。”
“……那改叫数学网课吧。”迟钦敲几下键盘，邪笑着拿眼睨他，“要不要起鉴赏啊？”
“可以帮你报网警。”
“妈。”迟钦说，“
但是怎说呢，业余五段到职业初段之间，这是条看似很窄实际非常宽泛中间带，全国茫茫业五还真没几个能打进职业。
围棋是属于年轻人游戏，能参加围甲联赛人平均定段年龄在13岁左右，世界冠军级别种子选手平均定段年龄甚至低于12岁——很多人连小学都没毕业就已经在打职业。
李绪因为家庭原因中途耽误两三年，现在15岁他还算是天赋级黄金期。孟函文就不同，窗口期眼看就快关闭，好在她性格温和乐观，从来没觉得定不段是什天大事，能继续下棋就行。
职业定段赛在每年七月，跟高考前后脚，孟为刚给李绪初步设想是16岁去试次，也就是初中毕业之后。所以初三这年他不仅得拼命，还得参加若干场跟业六、职业对弈，提高竞技水平。
这个暑假他不是在棋院跟真人下，就是在网吧找网友下，以至于家里刚刚添置电脑迟钦特意给他装下棋软件，兜里没钱时候李绪就去他家。
人不能既要这个又要那个。
也不现实。
但李绪忽然不知道怎拒绝窦遥。他收起掌机要走，忽然又听到窦遥说：“不行上高中以后就来棋院找你。”
“……”
“反正住得也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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