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惶恐地看看地上
空铁盒，又看向他盛怒表情，为难地小声：“他拿
你钱？妈妈不知道……你哪来钱呢？”
“还能哪来，省啊，
顿饭顿饭省，饿出来！你明白没？！”
李绪也不想对他妈发脾气，但没办法，此时此刻完全忍不住。他倔强地仰着头，说完滚烫热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只能狠狠拧过脸不让他妈看见。
他妈手里铁丝衣架紧紧捏着，手上红痕陷进深深道：“让他还给你吧。”
“你让他还他就还？”他铁青着脸冷笑，“你以为你算老几，他会听你？他那种流氓无赖会还钱？省省吧。”
回到房间李绪让两个妹妹暂时去客厅玩，转身把门关上，拉开他自己那个书桌抽屉。
记得上次就有五十多。
结果打开饼干盒，里面是空。李绪把两个妹妹抓进来：“哥哥放在里面钱呢？”
小姑娘你看看看看你，都摇头不解：“什
钱啊？没见过呀。”
操你妈吴作富。
“给你介绍下吧，这种是进口高纯度钙片，专为中老年人设计，效果非常——”
“不是中老年人。”李绪不自然地打断，“吃。”
“你……？”
药房销售用种“你缺钙还长这高？？”表情，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李绪：“不卖算。”
李绪懂。
而且窦遥看就缺钙，要不体力不至于那弱鸡。
“走。”
李绪转身离开。
到半路转个方向，余光瞥到窦遥还在原地动不动。
“不管怎说是你妈，他是你……”
“他不是爸！爸早死，死透，埋！这辈子回不来！你再说他是爸就永远也不
他霍然起身。
“妈，姓吴人呢？”
“你找他做什？”他妈在阳台晾衣服，听到这像炸药样口气赶紧进来看，“他跑车去，这两天都不回来。”
回房间李绪把饼干盒狠狠摔到地上，坐下以后手都还气得发抖。
“总共就这点钱也要拿，他还是不是人？那是救急钱，是自己攒！”
“……那你要不然看看这种咀嚼片，没事可以当糖吃。这种大瓶120，小容量70。”
走出药房李绪无语地看着晚霞。
现在连钙片都是天价？小学吃那种好像瓶才三块钱。
到家时发现他妈在家，吴作富不在，不知道又去哪鬼混。
最近姓吴心情好像不错，平时回来得也晚。
钙片贵吗？
李绪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问题。
回家路上有家药店，他进去问：“有没有钙片卖。”
“要哪种呢？”
“……”怎还分好几种，钙片不就是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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