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闻在边咳嗽声。
沈千越似乎没有听清李炽话,忽然扭转身子,扑身向窗前,脸紧紧地贴上窗玻璃,问:“过长春,要经过葫芦岛吧?”他不象是提问,倒象是自言自语:“以诚哥,就是在那里当兵,也是在那里学开车。”
李炽心中好奇越发地被他话挑得高涨起来。他踢踢他腿,“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说说你事儿。”
陈博
陈博闻笑道:“你们刚毕业大学生,小资调调儿,你都不知道,怎会知道?”
李炽起笑起来。“还真是,就在嘴边,听着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名儿。”
“离别。”沈千越说。
“什?”李炽回头看他。
沈千越笑下说,“是肖邦练习曲第三首,叫离别。”
,这样,他只能仰躺或是朝左侧睡,而不能向右面翻身。人有时候很奇怪,睡着时候,会突然想翻向某个方向,不然,会觉得怎也不舒服,越是不能翻向那方便越是想,仿佛只有那样翻个身才能睡着。李炽是有这样体验,在警校训练中,常常有在野外过夜经验,那种时候,窄小睡袋,坚硬土地,会让他觉得辗转反侧地想找个最舒服睡姿而不得。
但是,沈千越好象完全不在意,他直动不动地向左侧躺着,黑暗中可以看见他几乎没有起伏身架,颇为单薄。他呼吸都是浅,不绵长,不匀均,李炽知道他还没有睡着,但是,他在想什?
沈千越,你在想什?
第二天早,三个人都醒。
李炽解手铐示意沈千越穿上外衣。李炽看着他想:他凭什早上起来连脸都没洗就显得这干净?
李炽哼声说:“你好象也是上过大学吧。”
沈千越点点头,“三年级时候,被学校开除。”他声音里,并没有特别伤痛。
李炽又哼声说:“你说你,好好儿,干嘛走这条路?你父母现在该有多伤心多绝望?”
沈千越说:“他们,都在国外。”
李炽道:“在国外怎?你做这种事儿,他们在天边也会以你为耻。”
他气呼呼地把沈千越象昨天样铐在床上,他也注意到,他手腕肿起老高,在手被自己扯向身后时,他看到沈千越咬咬下嘴唇。
这趟回程,他们没有买到特快票,路程还有大半。
车箱里,飘荡着音乐声,三个无语地坐着。
也许因为是早上关系,广播里没有播流行歌曲,也没有播相声之类东西,播放是首很舒缓有些哀伤钢琴曲。
李炽听会儿,站起身来,做几个扩胸动作,随口说道:“这是什曲子陈哥?挺好听,还挺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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