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姐?
睡意顿消,明明是五月清晨,却乍起层冷汗。猛地坐起身,该死眼睛昨晚直不听使唤流眼泪,现在肿胀得像灯笼。
用手捂捂,等到裴雁来挂上电话,才问:“是胡春漫电话?”
裴雁来点点头,只穿条睡裤走向浴室:“对。”
水声响起,裴雁来早上也有洗澡习惯。心里紧,跟
“林小山。”裴雁来朝腰拍下。
果真还是高估自己,疼得倒抽口冷气。把他手扯下来,闭上眼:“真,现在就睡。”
可今天注定不能安寝。
卧室里还没安静两分钟,谁手机又响。裴雁来和手机是同个型号,时分不清是谁铃声。
裴雁来闭闭眼睛,从凌乱被褥坐起身,他背肌线条凶悍又漂亮,逆着光像流畅漂亮山脊——他后肩上有串留痕迹。
“才五点。”他声音很沉,总觉得有点咬牙切齿那意思:“你不困吗?”
五点,那也才睡两个小时不到,怎这清醒。
“不……”
“困。”
有点儿想跑。
有对象。
对象是裴雁来。
坦白说,从这张床上醒过来后,第件想做事就是发个朋友圈昭告天下。但摸手机窸窣动静吵醒浅眠新鲜出炉恋爱对象。
眨眼功夫,手机被从手里抽出来,然后被扔下去。好在床周铺地毯,它毫发无损地软着陆。
“……你醒。”为自己头脑发热感到心虚。
是他手机。
“喂。”
他接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什,他脸色有些变化。
“好……记下。”他掀开被子下床,递来个过来眼神,通话时语气温和沉稳,非常可靠:“胡小姐,你不要着急,们稍后就到。”
胡小姐……
裴雁来离离得太近,呼吸温热就打在后颈,总觉得自己心跳声太重太响,会被他听见,
“睡得好吗?”干咳两声,很快意识到,这人失眠习性已经刻进DNA,这时候点头才是奇怪,于是改口道:“在你旁边,你会不会睡不着?”
没等到答案,裴雁来就把眼睛捂上。
“睡觉。”他后半句话说得模糊:“再睁着眼看……”
顿时噤声,但两秒后,还是没忍住:“也行。”
裴雁来呼吸有些重,闭着眼没说话。
还以为昨天淋雨淋病,凑上去摸他额头试温度。
凉。
还没来及松口气,他就把眼睛睁开。目光如寒刃,气压十分低。
识时务者为俊杰。五感敏锐,迅速盘算着金蝉脱壳从床上遛下去,但还是没跑掉。裴雁来单臂勒住腰,把就把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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