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空档，撤步移动到裴雁来办公室落地窗
正下方。是防窥玻璃，什
都看不见。
“裴雁来，你把窗户打开。”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窗户打开半扇，裴雁来刚把手机从耳边挪开。
冲他招手，他在窗边，以俯视姿态注视。
“东西是他偷，压根没扔，不在垃圾堆里。”
“什？偷？”
愣，拔腿就往回跑。
裴雁来继续道：“他以为盒子很值钱，昨晚见财起意，偷完就连夜送给
古玩城小老板。”
边跑边问：“销赃？动作挺快。”
“说是送去掌眼，”他意味不明地笑声：“谁知道。”
在气头上，冷脸扫他眼，没说话。
楚主任理亏，但不在裴雁来面前又是另套说辞：“林助，说白这也就是裴律师私人物品，和咱们鼎润运营不牵扯。闹成这样就算，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意思意思就行，事态再扩大……不太合适吧。”
觉得好笑。
这盒子哪怕是裴雁来和谁定情信物，垃圾能翻也会去翻，只是这话没有对他说必要。
僵持之际，兜里手机响。来电人备注是“裴”。
声，对裴雁来说：“来不及。先过去。”
楚主任擦着汗：“林助，你不会是要去……”
没心思去看裴雁来什反应，心急火燎地冲出门，临走前最后句话是对楚主任说。
“有这功夫，您还不如多叫几个人来帮。”
楚主任脸色顿时有点难看。
“……追吗？”问。
裴雁来总能把看透，多余话没问，直接道：“你回来，开车去。”
祖宗。
已经回到鼎润门口，停下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得太猛，阵头疼：“下午点客户上门，这次是上面人过来，大单子，你不能不在。”
对面沉默几秒。
“喂，……”
“别找，”裴雁来打断：“回来吧。”
垃圾车都没影，再在楼下呆着也没用。但莫名不甘，别扭地不肯开口。
短暂沉默，裴雁来重复：“林小山，不用再找。”
很快意识到他这话有言外之意：“什意思？”
垃圾车并不是每天都准时准点到达，比如今天。
冲到垃圾分类处，四个半人高箱子已经空，只有隔夜垃圾味和苍蝇样阴魂不散。垃圾车发动机噪声很大，隔几百米都听得到，凝神静听，但附近已然没有这种轰鸣般响声。
咬着牙踹脚垃圾桶，“不可回收”几个大字摇摇晃晃。
楚主任两分钟后带人赶到，几人全副武装，面罩手套钩子应俱全地扑个空，面面相觑。
“啊？车已经来过啦？！”楚主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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