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被打断,顿时偃旗息鼓。
不让见他父母,是想保护吗?但这又能意味着什?
能猜吗?敢猜吗?猜又真该在这个时刻、这个场合问出口吗?
就算困扰问题可以得到解答,但如果答案和所想背道而驰,也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于是只能故作大梦初醒般结结巴巴问:“啊?什,什?”
多久。连忙前后用眼丈量距离,猜测和孙汀洲对话他能不能听见,如果能听见又听多少。
“嗯。”裴雁来伸手勒住卫衣抽绳,顿时安分得不再乱动。
“你怎在这儿?”心脏不安分地乱几下,有点心虚。
裴雁来淡淡:“不能在这儿?”
想摇头,却被勒得脖子痒,上手松松才道:“……不是这个意思。”
裴雁来看着,难能可贵地耐心重复遍:“走?起。”
“现在?”饭局应该还没结束,有点犹豫。
“现在。”裴雁来平静地注视,沉默着,然后在他眼睛里如沙筑塔般看到世界,看到切。
舔舔嘴唇,然后说走。
说实话,有太多事想问裴雁来。
有关过去,有关现在,有关未来。些模糊、离谱想法在脑海里逐渐成型,边不敢求证,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饥饿太久,狼吞虎咽本能都从基因谱上消退。此刻有把野火,烧得口干舌燥,差点就破齿而出。
“走?”
裴雁来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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