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笑最近心情不好，喝得烂醉。Smart是两厢车，只能坐三个人。
把后座留出来，谢弈连拉带拽地打配合，才把人弄进去半躺着。
“行，那你送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谢弈打
裴雁来却道：“说说。”
Judy吹
声口哨：“Amazing!这可是绝配。国语该怎
讲？祝你们喜结连理还是早生贵子？”
……要命。
这家伙
向地道
中文偏偏此刻翻车，都什跟什？
下意识看向裴雁来，却发现他也在看。他不动声色观察姿态，让联想到丛林中沉默捕猎者。
“以为外国人不讲星座。”
“信教朋友才对主忠贞。”Judy摊摊手：“是少数派，没信仰。”
还想推拒：“算，不……”
Mary勒紧李笑笑腰，李笑笑表情让以为她会把刚吃进去蛋糕吐出来。
“林，”Judy竖着根手指打断：“怀疑切会让你陷入虚无主义。况且今晚很不错，点头才不煞风景。”
雁来风雨不动，切割烤肉送进嘴里。
只好接话：“什节目？”
Judy拿出叠硬质卡片，很快认出这是塔罗牌。
大学室友女友靠这个赚外快，也被拉去算过次。
牌组是大阿卡那，抽到是正位倒吊者，正位高塔和逆位审判，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
言不发会滋生尴尬，但和裴雁来对视时间被扭曲成曲线，漫长得像是能从世纪初走到世纪末。
后来Judy还说些什，又是什时候晃晃悠悠离开，都无所察觉。
挪不开视线。
星座，想，也是可以信下。
团建结束时接近十点。
还想说点什，但对面餐具发出细碎声响，餐盘空空如也。裴雁来用餐巾擦干净嘴角，“想问什？”Judy松开李笑笑，抱臂站着。李笑笑大喘气后，扔给自求多福眼神，端起手边果酒就开遛。
“很简单，把生日告诉。”
出生在七月，是夏天，裴雁来比年长半岁，在十月，是冬天。
她挑眉，“巨蟹和天蝎？”
有预感她接下来说话会让人有点难办，出口打断：“你别……”
室友女友解读，说，这意味着在感情上，过去以献祭姿态惯于付出，现在陷入痛苦泥淖不能拔足，而未来也依旧沉浸在过去美好回忆，但破灭爱已然无法挽回。
觉得不准，于是不信。
无动于衷到近乎嘲弄表情激怒室友女友，那之后她再也没给算过。
直言：“不信这个。”
Judy倒是好说话，牌收回去：“那帮你算算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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