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雁来,……”有点儿慌。
“别动。”
裴雁来突然单手钳住下颌。
他姿态从容又冷静,奇异地获得种安定。
说好,然后裴雁来手指攀上耳垂。常年搏击射击有氧无氧,他指腹粗粝,擦过胀痛位置,好像是在取下什勾进肉里玩意儿。
远处很快传来惊呼,此刻格外清晰传到这儿。
“哎——宝贝儿,线呢?草,怎没甩出去,挂哪儿啊?你帮看……”
“Shit!Gavin!你快松手啊!别他妈拽啦!”
“怎?怎啊?看看……靠!”
尚且没意识到发生什,刚想回头,左耳耳垂后知后觉阵阵牵拉胀痛。
“谢。”
话音刚落,又飞过来次性塑料杯,哎声,没来及伸手接。但杯子没落地,裴雁来抓住。
他随手抛进怀里。
杯子摞有四个,不明所以地拆开,先倒半杯水,想递给裴雁来。
但还没来及递出去,他就像能未卜先知,说,“不用,不渴。”
不上什忙。”
铁链围栏上扑哧扑哧落只麻雀,灰扑扑地撞上来,裴雁来动作庆轻柔地探出手,挥手时却挥得无情,鸟被惊到,啾啾叫着逃之夭夭。
“这样。”他说。
还正心虚,生怕又在哪儿露出马脚,他倒好,个语气词没下文。
松口气同时也觉得不公,可感情不就是这个玩意儿,如果定要把心放在天平上称重,可能会迎来与裴雁来对垒中,此生唯次压倒性胜利。
有点痛,但想到施予疼痛是裴雁来,野火燎原般麻痒登时自尾骨而
杯里水突兀地落红,很快洇开团类香烟漫开形状,像钢笔漏红墨水。
右手摸,指腹残留粘稠,温热液体。
——是血。
“啪嗒”。
远处闹出什重物落地动静,紧随其后是慌张脚步声。
“……”想骂他自恋都骂不出口,毕竟也没冤枉。
杯子举在身侧,突然想起什,脱口问:“四个杯子。共来多少人?”
“二加四,”裴雁来似乎有点儿无语:“……你算算。”
二加四等于六,六个,这种加减法还是可以心算:“那还有两……”
耳侧忽然凉,说半句就戛然而止。
不值得骄傲,悲情倒是有余。
尖锐口哨声从船头响起。
抬头,是梁心。影帝是武行出身,矿泉水瓶在他手里像马戏团里小丑道具,空中旋转两周半,又稳稳落回掌心。
“船上还有东西要准备,你们再等会儿。接着。”
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距离,下意识敞开怀——三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