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坐直，说话直结巴：“离，离婚？”
怪不得。
说为什
眼熟。
向他请假，没表原因，他却很快点头应允，说，“知道。”
“你知道？”下意识反问。
金属碰撞声细碎，裴雁来摸出车钥匙：“也过去。”
不确定道：“裴律，是要赶去燕医附院。”
裴雁来今天
心情未免太好
点。
她像做X光样上下打量：“跟裴雁来跟这久？有意思。”她显然把理解成粘着裴雁来癞皮狗，但此时此刻轮不到开口解释。
裴雁来和她母子关系差，很清楚，所以更不知道该用什样态度，又要说点什。
好言好语怕得罪小心眼，爱答不理又不礼貌。
妈。
临进裴雁来家门还差几倍地月距离，为什要提前处理糟心婆媳关系。
看脸五十岁上下，个头和裴雁来差不多高，眼角有笑纹，但风度翩翩，英俊儒雅，有点面善。
“嗯……”他沉思片刻，突然笑说：“知道你。你是林小山？对。”
他叫出名字，事情开始变得诡异。
“……是。”答得迟疑。
知道？什意思？
“知道。”他重复遍，面容沉静而俊美，耐心得让意外。钥匙被他随手抛，又落回手里，是个任由他支配玩物：“起吧。”
直到成功落座副驾驶，才终于有裴雁来要开车带实感。
沿途风景在窗中像飞速播放连环画。得寸进尺是本性，敏锐地察觉到甜头，忍不住想冒头。
“刚刚那两位是来……”试探着问。
裴雁来轻笑声，心情不错：“签离婚协议。”
半带求助地望向言不发裴雁来。也许是眼神过于恳切，他终于开尊口将解救。
“二位时间宝贵，就不要再耽误。”他看眼手机，下逐客令：“林助理，送客吧。”
送走两尊大佛心理压力不小，尤其是高女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临走前她眼神，似乎暗藏威胁，又似乎饱含忌惮。
像是被困在米诺陶诺斯迷宫中没有线团忒修斯，身处迷雾，遑论出口，连路都看不清。
知道裴雁来那里有切答案，但现在不是质问好时机。
可压根不认识这位是哪尊神仙。
更离奇是，高文馥听到名字后面色微变。她挑眉，这才施舍个正眼给。
“你是林小山？”她冷着脸，不怒自威：“裴雁来高中同学？见过你。”
余光扫过裴雁来，他默不作声，像在看场好戏，兴致盎然。
不好说谎，只能点头，“是。很多年前，在学校家长会上，和您有过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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