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校服穿在里面,校服外套没拉拉链,袖子卷起半截,露出小段结实漂亮小臂线条,不只在球场上看着漂亮,在别人不知道地方要更凶。
真是被色欲熏心。
明明还在罚站,心思却越跑越偏。
打岔,老师脸色稍缓。
“Comein,please.”她拿走画,和裴雁来错身而过:“坐下吧林小山,好好听课,多大人还上课画小鸟,是不是该把你送回幼儿园大班重修啊。”
想收手已经晚。
刚放完产假英语老师身手矫捷,眼疾手快把画抽走。
没给机会开口狡辩,她远程暂停视频内容,站在身边拍拍肩膀。
“来,林小山,你来总结下刚刚那位遇难者家属发言内容。”
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全班视线瞬间全部集中到身上。
,等会抓同学回答问题,答不出来丢脸。”
不远处谁在接话,抑扬顿挫,“知道啦。”
然后是阵低低笑声,像被风吹动稻田。
窝在最后排昏昏欲睡。因为觉得闷,于是半趴在桌子上,撩起角窗帘向外看。
清甜空气从那条缝隙里蹿进来,让人精神振。
话音刚落,班里就响起细碎、压抑窃笑。
没脾气地坐下,裴雁来摸出书,意味不明地打量眼。
和他对上视线,想到刚刚那遭,说不丢人是假。紧急错开眼神,但热度却爬上耳根,好在教室很暗,赌他看不到。
下课前,老师布置今晚作业,要求每人都回去写篇二百词作文,主题是遗书。
很不常规题目,听到前桌嚷嚷“考试又不会考”,又听到不知道是谁接句“对啊,整这花活多浪费时间”。
……救命。
要是让说说外面那两只鸟叫几声,说不定还能讲出个二三四,但视频里家属说什,无所知。
扮哑巴是最后尊严。
不知道如何打破僵局,教室门被敲响。门开,视线中心终于转移。也不例外。
——裴雁来回来。
窗外是后山,教室在五楼,从角度看出去,能看到在树林里飞着两只喜鹊。尾巴长长,身上是漂亮蓝色,隐约能听见唧唧唧叫声,很讨人喜欢。
用书固定下窗帘,随手撕下张练英文字体作业纸,在上面几笔画出大体轮廓。
小时候托管阿姨会画画,闲下来会教们点皮毛,所以儿童画画得还不错,这些小动物也能形似。
画半,觉得不满意,随手把纸团揉起扔在边上,撕下张重新构思落笔。
但还只来得及描出半边儿,笔尖却突然被片阴影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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