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来芳却并没有害怕,直直撞上他眼睛:“为什不敢?们这样人,怎会怕疼?你觉得你控制住,被你打骂,被你侮辱,乖顺听话,从不挑战你权威,便是怕你?”
康岳怔忡瞬,面前这个女人样子很陌生,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又好像第次认识,他最初踏足揽芳阁,看到枝来芳时,隐隐看到过她倔强,可十数年过去,他更熟悉是那个眉目低顺,伏低做小枕边人,在他需要情趣时,女人偶会有娇嗔撒娇甚至求饶,可基本没有倔强,不服,他以为早已把人驯服,却原来……并不是?
“你……不怕?”
虽这样说,他表情举止里却没有半分在意,就像这件事没什要紧,被你们发现又怎样,被你们逮到又怎样,你们还是不能奈何。
他阴冷视线落在枝来芳身上,充满怨毒:“专门寻不在时候去找这女人,你们大理寺也是有点本事——早知道,女人没有个是好东西,定会背叛!”
这视线充满杀气,仿佛能噬人骨血,枝来芳却仍然站得稳稳,视线不躲不避,话音淡淡:“自己不行就说自己不行,什事都怪到女人身上,真是没出息。”
谁都没想到,只是句淡淡,音量不高,甚至攻击性并不怎强话,竟然能引来康岳那大反应。
康岳突然,bao怒,脖子梗起,眼睛瞪圆,脸上皮肤越发僵硬:“你凭什说不行!承允帝那种都可以,为什不行!”
“先帝去后,世间仅余两个血脉,除便是他,他那种没出息人,每天除哄老婆哄儿子,还会干什!朝局有多复杂,人心有多难琢磨,他知道!除整天傻呵呵乐,寻常连个人都不敢杀,打杀个奴才都要三思再三思,好好小皇孙被他教不谙世事,天真烂漫,就这样东西,配做皇帝,又能做得多久,早晚会有人反他!”
康岳数出承允帝罪状,激动不行:“这种废物都能被你们捧上皇位,为什不可以?比他聪明,看透,知世态炎凉,人心多*,知水至清则无鱼,为帝王者,该要杀伐果断,修习平衡驭下之术,他懂什!承允帝便是老也是个老糊涂,他懂个屁!”
“改名换姓,做这漕帮之主,站在最肮脏地方,忍辱负重,数年不心懈经营,让自己走到这步,难道不优秀?难道不配?”
“告诉你,不会输!路野草般摸爬滚打,艰难长大,可不是为输,你这贱人既然敢背叛,就当知道什下场,你见过手段!你怎敢!”
康岳情绪激动,怒不可遏,甚至有些口不择言,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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