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垢扇柄轻敲掌心:“若是他杀,动机又是什呢?刻意选在离京前日,是不想让他去修河道?”
朝慕云:“朝廷调令即下,事情便不可更改,杀这个,还会有顶上来第二个,不可能杀得过来。”
只能稍稍推迟些时间,可这点时间,很重要?
“小朝大人,大意啊,”夜无垢扇子挑起朝慕云发丝,似有似无拂过鼻前,不见轻佻,只有风流,“巨大利益面前,杀点人算得什?”
只要所得够丰厚,人可杀,二人可杀,多人,亦可杀。
朝慕云干脆点头:“是,芷檀姑娘言语暗示,这件事里,似有财之字。”
而官场盐道,再加上漕帮暗中参与,这个财字,有非常大可能,与贪污受贿有关。
然事涉官场隐秘,个青楼姑娘纵使知道,也不会敢说太多。
他看向夜无垢:“盐道与你帮派常打交道,你应该很熟?”
“有人地方就有江湖,官场和漕帮,细究起来其实也没什不同,不过是前者更善于言语矫装,后者更直白惨烈,”夜无垢缓声道,“钱可是个好东西,凡有流动,必有去处,若有话,或可能查到。”
图!
朝慕云笑。
夜无垢登时警惕,虽然病秧子笑起来很好看,干净剔透,气质俊雅,要乖有乖,要甜能甜,能撩人脸红心跳,但这时候这笑,好像稍稍……有点让人害怕?
朝慕云看着他:“为何好奇……你这般聪明,不若猜猜?”
说完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巨大利益……
朝慕云眸底墨色翻涌,越发沉凝。
修
朝慕云:“虽只是猜测——但,有劳你。”
“跟还这客气?”
夜无垢手中扇子轻摇,笑唇微勾,端是派风流倜傥:“你说,这王德业怎死?分明看不到河边,若是醉得意识不清,歪歪倒倒,酒肆掌柜伙计也不能让他这走,反正人不缺钱,随便叫个人伺候着送回去,给别人人情,送回去还能得个赏钱,何乐而不为?若是意识清楚,并未醉厉害,又怎会失足落进河里?”
解释不通啊。
朝慕云颌首,这就是疑点所在,掌柜话也说很清楚,感觉是有些醉,但不至于走不。
夜无垢:……
也许是花太香,也许是风太热,这个瞬间,他突然心跳快如擂鼓。
病秧子又撩他!
没这种想法就不要瞎撩,万他当真,失控……这病秧子负责!
“你等……等等,”朝慕云感觉天天,自己在病秧子面前越来越抖不起气势,完全不像之前那个恣意洒脱帮主,有意拉回来点形象,扇子点点朝慕云肩,清咳声,“说正经,方才可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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