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
汾安侯不同意:“也不算接连吧,园子里小宴,按理算不上侯府,有歹人趁机行凶,恰好侯府客人们赶上,柴方虽是府管家,也是下人,有卖身契,算不上什大人物,自也算不得什大事。”
顿下,感觉到自己说话稍微有些不近人情,汾安侯笑下:“当然,人命还是重要,若朝大人能帮本侯查出是谁在造次,本侯感激不尽。”
话说再漂亮,仍然有几分漫不经心。
朝慕云便道:“这些不重要,那十六年前,贵府夭折两位嫡子呢?”
汾安侯脸色就变,不过也只瞬,很快恢复,浅浅叹声:“唉,是们没有父子缘分。本侯还记得,这两个儿子生下来时候,还抱过他们,对他们给予厚望,谁知竟双双夭折,实是福薄,还好现在有瑜儿,侯府也不算失传承。”
息,必对柴方知之甚深。
凶手杀人明显是有目性,绝非找替死鬼这简单,若是想为冷念文之死准备个替死鬼,会做得更周全,至少会留封遗书,但现在什都没有……
现在境况,基本可以断定,柴方与命案必有关联,他知道不会少,冷念文之死,他看到之后,可会有其它联想,做些准备,而这个准备,造成凶手对他杀机?
是什?柴方犯什错误,让凶手忌惮?
朝慕云观察整个房间,衣柜,箱子,被褥,插花瓶,床帘……甚至把柴方尸体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检查遍,尤其身上特殊痕迹,全部记下来。
朝慕云很明确感受到对方无情。
这多年过去,提起两个夭折儿子,汾安侯记得只是生下来时候抱过他们,他所谓寄予厚望,像是有个继承人,让他后半辈子无忧即可,这个人是谁都没关系,嫡长子,次子们活着最好,活下来人才重要,死,就是自己福薄,没本事,没命数,怨不得任何人。
朝慕云便又道:“先前在园子里,有幸见过侯夫人和小汤氏,她们看上去都很懂事。”
“不懂事,早被赶出侯府。”
汾安侯表情里有暧昧,也有骄傲。
之后,他让皂吏留在现场继续勘察,自己转去见汾安侯。
汾安侯可是不好约大忙人,今日既然在家,自然要见见。
书房里,汾安侯听到下人禀报,已在捧茶等待,他年过不惑,四方脸,精明眼,厚唇,中年发福,肚子略微显有些胖,但配上裁剪得体偏华贵衣服,加上平日气质映衬,给人感觉比起威严肃穆,更多是知世事通透,这是个聪明人。
双方行礼过后,主宾落坐。
朝慕云轻放衣摆:“贵府接连发生命案,侯爷可有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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