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其实睡得并不踏实,说是睡觉,更像是昏昏沉沉度过难挨
夜无垢笑:“跟你个病秧子能样?两夜不睡而已,能有什事?你这身体不闹别扭,便是心疼。”
“嗯?”
“意思是,只要你睡得着,还省得专门去给你寻地方。”
对方调侃声音落在耳畔,连同温热气息,朝慕云稍稍有些不适应,不过这确是他平时休息时间,没有案件线索需要整理思考,大脑放空,很容易产生困意,不知不觉间,就靠在夜无垢肩头,睡着。
“这放心啊……”
“你还真是……”
“真是什?”
“聪明?”
“多谢夸奖,不过知道。”
夜无垢:……
:“你之身世,是否与汾安侯府有关?”
突如其来话题转换,夜无垢差点没反应过来:“何出此言?”
朝慕云道:“今日在案件现场,你并未进门,只是隔远在看,你虽假扮他人经验丰富,控制得当,但看出来,你对侯府那对妻妾,视线表达有些非同寻常。”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笃定,里面绝对非兴致盎然,对命案感兴趣,而是更深更暗,更晦涩,绝不会与外人道情绪……
夜无垢这才明白,今日院中相见,怀中人并不是没有发现他在那刻失态,不深究,不细问,是因为理解成另外方向。
感受到怀中人均匀呼吸,夜无垢再次整理披风,把人裹严严,只露出鼻子和眉眼。
他拥紧怀中人,仿佛拥有全天下般,前所未有满足。
他初时很享受,慢慢,就有些不对劲,抱着喜欢人,舍不得放开,忍不住想要拥更紧,拥有更多,有些身体物件就蠢蠢欲动,稍微推开些,离远点散热,又舍不得。
如此拉扯几番,夜无垢沉脸。
果然情爱之事,就是磨人。
夜色渐深,风也更凉些,他将身上披风罩到朝慕云身前:“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吧。”
马很神骏,跑起来也很快,就是有点颠,他得紧紧靠着身后人才能维持平衡,不掉下去,哪有胃口吃东西?
“那你靠着睡会儿,醒来们停下时,你再吃。”
这个提议倒是可以,朝慕云偏头看夜无垢:“那你呢?不睡?”
非情爱之震,而是仇恨之殇。
但那刻他确只是困于情感,过往之事,其实早不在意,如花房里白婆婆样,他没有那多仇恨,自己完全可以毫不在意过自己生活,只是觉得,恶人不可以这简单被放过。
凭什?
他有自己想法,也有计划布置,未来会如何,他自己都不知晓。
怀中人方向偏,也没偏,竟是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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