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静会儿,朝慕云又道:“你是如何邀约死者,并控制他们行为?尤其俞氏,她自己采买花,量并不小,你如何倾倒入河中?”
以个老年人体力,似乎有些做不到。
“约他们出来很容易,不必说是谁,只要告诉他们知道当年事,且只是想讹些钱,他们不想秘密,bao露,就会来,甚至可以诓他们自己上船,他们以为有谈,会试图说服,会配合,”穆氏声音微缓,“俞氏稍稍有些心眼,接到邀约时立刻明白自己和前两个人样,都是要死,她回信说当年之事她并不尽知晓,其实也是被那两个人骗,她并不想杀湛书意,但做帮凶就是做,往事无法挽回,她说可不可以自己带白菊花过去,自己布置船。”
朝慕云若有所思:“她想反杀你。”
穆氏:“是,自己用花妆点船,深知在里面做点手脚太容易不过,不就藏起小蛇?遂假意答应,只要答应,其它,怎把花运到现场,怎瞒过世人,她自己会打点好,她甚至会因要求,把花放在固定位置。”
但路恩爱幸福,走到最后,自己价值排序里,夫妻亲密关系,定是在最前面。
个男人如果认为父母年纪大,父母养这大不容易,做儿媳必须得让着,不管什矛盾都先劝妻子说们是小辈,就让让他们,用别补偿你……
时‘补偿’能得到短暂安慰,矛盾源头却并未解决,情正浓时,或可委屈自己,慢慢就会变成凭什,除非自己没有单独生存能力,否则这段感情定走不到最后。
你得知道,直站在你身边,陪伴你,和你共承风雨,共担风险,到底是谁……亲密关系经营很重要,在他生活时代,都有很多人看不清,这个古人就做到。
大厅安静很久。
“但很明显是没
穆氏才浅浅轻轻抬抬手臂,小蛇在她腕间吐吐信子:“你这般聪慧,肯定不止因为这个,就认定是?”
朝慕云颌首:“白菊花品种,有两枝你拿错,那是你新培育出来品种,颜色虽像,但花朵绽开态势,保持新鲜度,都与众不同,皂吏们调查过,这种花,只你会种。”
“连杀三人,你做并不算太隐蔽,尤其这次,连花枝都拿错,或者你发现错,只是懒下,并没有拿出来调换,因为没关系,不算被抓到也无所谓,或者说——你就想被抓到。”
“你已经受够,不管湛书意之死真相是否能大白,都已经完成复仇,之后是死是活,无关紧要。”
穆氏笑下:“若世间都是你这样官就好,天下怎会还怕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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