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慕云喝完茶,放下杯子,脸坦荡,“病人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然而他也没想到,只是感觉些许不适,认为自己需要休息,更多不适却来这快,他刚起身,没走出两步,突然眼前黑,意识昏沉,身体就往下倒去。
再次,夜无垢将人接个满怀。
人生经历总是很奇妙,有时个瞬间,你会记得很久,比如现在此刻,怀里人倒过来重量,呼吸间浅浅药香,全无防备,单纯像个孩子睡颜……
胳膊略疼,有血腥味散出。
静瞬,夜无垢道:“立刻安排。”
“嗯?”朝慕云有些不解,睁开眼睛,刚刚不是还说,价钱不够,得再加东西?
夜无垢却已经低头看着自己手,掌心空茫,没有方才纤细和温软。
加码,他已经收到。
朝慕云因平复呼吸闭着眼,没有看到对方表情变化,自也无法解读这个动作,感觉对方是憋着什大坏,想要最后块讨,便出声道:“盐引,已经知道在哪里。”
思,默契处。
夜无垢笑唇微弯:“你有怀疑人,是不是?”
“是,”朝慕云颌首,“但有件事,需要你同时帮确定。”
夜无垢身体微微前倾,嗓音在夜色中低哑,透着常人不知温柔:“讲。”
朝慕云心思全在案件上,并未觉得这个距离多近,甚至还往前凑凑,在他耳边,说两句话。
夜无垢知道,自己伤口崩开,可此刻快如擂鼓心跳无法解释,有那瞬间,他眼神根本不能从怀里人脸上移开。
“啧,真麻烦。”
他嘴里说着嫌弃话,动作却无比小心,将人放到床铺,默会儿,转身离开。
天色转暖,桃花盛放,窗外秾艳花枝,不知装饰谁窗子,又装饰谁梦。
时间过得很快,皂吏们忙碌走访调查,将所有所得记录在册,厚九泓被病秧子支使团团转,时去试探这件事,时去办那件事,折腾烦,恶从胆边生,根本没管大理寺规矩,反正他也不是皂吏,
夜无垢勾唇:“哪里?”
朝慕云重新捧茶,眉目疏淡:“本案顺利破解,便告知于你。”
“行吧,”夜无垢视线掠过他腰身,“那你——”
朝慕云:“时间不早。”
夜无垢怔下:“你赶走?”
“这个有点不容易,朝主薄价格不够啊。”
夜无垢说话同时,朝慕云突然觉得耳朵微痒,往后退退,也许是夜色太深,也许是忘自身所处,他有点没踩稳,身体往斜里倒去——
“小心些。”
夜无垢伸手揽住他腰,扶他坐好。
朝慕云呼吸漏拍,闭着眼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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