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又问:“你娘最近在为样东西努力,你可知晓?”
晋薇垂眼:“不知。”
“但你知道是为谁。”
“她真正在意,也没第二个。”
只不过是家中男丁,撑着门楣兄长。
晋薇始终没说话,表现冷淡,但她表情……可就丰富多。
厚九泓解决江项禹,跪在地上这对儿子儿媳还没哭完,再这下去没完没,他跟朝慕云打个手势,将二人拉到边,远些地方,盘问昨日时间线。
朝慕云则看向调整情绪,已经有所收敛晋薇:“你最后次见到你娘,是什时候?”
“昨日下午,”晋微闭闭眼,“父亲忌日在即,去问她安排,未行至家门口,半路就遇到她,她说是出嫁女,往年规矩礼数皆是到,今年恰逢公公去世,这边守孝要紧,坟前祭礼就不必去。”
“只这些?”
灾,家里死那多人,你根本不会被接回来。”
“即便你被接到京城,江元冬仍然对你管束很严,不让你干这,不让你干那,但凡有点被别人挑剔,他就会罚你做不好,外面人说起来,你是他仅剩唯儿子,他将所有给你,疼爱你至极,实则他对你处处不满,认为你低贱,没出息,不配做他儿子,时时责备,他但凡有别路走,都不会选择养你。”
“你衣食住行,脾气习惯,他每样都能挑出几十种毛病,更别说亲事,不管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他都从不会支持你鼓励你,是也不是?”
厚九泓往前步:“他从未给你半点父爱和温暖,直在剥削,不断抢走你仅剩拥有点东西,你不恨他?”
江项禹闭闭眼:“话既至此,不必多言,大理寺怀疑是凶手,就请拿出证据。”
朝慕云若有所思:“你与你兄长,关系可好?”
“怎样算关系好,又怎样是关系不好呢?”晋薇眸底浅淡,像初冬河面,未有结冰,却是浸骨冷,“过往细节,想必官服都能查到,大人自行判
“是,只这些。”
朝慕云看着晋薇:“你可恨你娘?”
晋薇看着小白船上,早已无声息人,嘴唇微抿,没有说话。
“你知她为你做很多,你很想感激,但也没有办法不恨,是不是?”
“……是。”
“啧,不配合啊,”厚九泓言道,“那就只能请你去大理寺说。”
官衙提调重点嫌疑人,不能算坐牢,那也确限制人身自由,案子未破之前,不能轻易出来。
江项禹不言语,甚至自己转身,跟着皂吏走。
只是在离开前,深深朝晋薇方向看眼。
没能看清楚,因为齐氏突然挡在晋薇身前,还狠狠瞪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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