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九泓说完,想起拾芽芽:“那生病小姑娘你管不管?”
朝慕云捧起茶盏:“这个,得看缘分。”
心理疗愈和身体上病痛不同,不是给副药就好,需要时间。
他看向厚九泓:“累,想休息,你走吧。”
厚九泓:……
朝慕云:“在此之前,你未曾见过本案其他嫌疑人?”
“没!都是看人死,感觉不对劲,当场想法子打听到!”
厚九泓吼通,发现病秧子并没有执着这个问题,顿顿,眯眼:“你怀疑……这相看局有猫匿?有人专门干这种不好勾当,不想让人知道,被发现就干脆——咔嚓!”
他以掌比刀,比个杀人灭口姿势。
朝慕云没说不是,也没说是。
云眸底墨色氤氲,掩思绪,“但如果薛谈在此事上出过力……就有意思。”
对啊!
厚九泓抚掌,若真有其事,薛谈为什总会参与这种事,难道干很多回?为什总是他,还非他不可?
“你这思路也是怪……”
他边赞妙,边好奇,病秧子这脑子怎长?
用得着人就叫九爷,用不着人冷冰冰叫滚,病秧子你这是人干事!
“哼!”
不过九爷是谁,九爷干坏事谋财为上,不跟要死病秧子计较!外头堆事忙着呢,哪有功夫扯闲篇!
他抬脚离开房间
厚九泓想想:“那咱们接下来干什?”
“金子。”朝慕云道,“它在谁哪里,谁就有重大嫌疑。”
“那岂不是谁穷,谁就嫌疑大?”厚九泓挠头,“真叫薛谈说中?”
朝慕云却垂眸,捏着铜板:“这世间,谁会嫌钱多?穷人渴望吃好穿好,渴望,bao富,富人钱亦有更多打算,随便置个产业,前期都要投入,黄氏丢金子,可不少。”
“也对……招提寺方便藏东西又安全地方,恐怕也不多,晚点搜搜看。”
朝慕云看着窗外天际:“这个案子,总给种很微妙感觉。”
现场表现,目,动机——
“黄氏母女之死,究其根由,像是触发不该触发事,母女二人来招提寺,只是为婚姻大事,为相看,为促成喜事,能触发什呢?”
他转头看厚九泓:“她因何欠你钱?”
“你这是什眼神?这跟本案没关系告诉你!”厚九泓像是被惹着,“她几年前遭遇恶事,寨里兄弟们救过她,说好要付报酬,结果她翻脸不认人,老子找她几趟,好不容易说她答应还债,老子才来!她平时怎过日子,要不要相看,老子懒管,这什破招提寺,老子也不爱来,要不是她前几日递条子约在这里还钱,老子怎会这倒霉,还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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