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皂吏拿来叠宣纸,巩直接过,迅速翻看,下令:“扩大现场勘察范围,除院子外,山侧也要看,排查更为细致人物关系,本官要知道他们在寺庙外来往,各路口安排人守着,禁止无关人员通行,不可走漏消息,引东面香客恐慌!”
有条不紊,不怒而威,是普通人身上很难有震慑之感,这便是官威。
迅速处理完,巩直看朝慕云:“巧舌如簧,聪慧有佳,朝三公子,你最好真与本案无关,否则大理寺牢房等着你,你跑不。”
朝慕云疏淡拱手:“大人说是。”
巩直:“说这久,这也分析那也分析,看起来极有道理,接下来确切方向呢?你可有?”
明明她才是喜食甜那个。”
冷春娇是有孝心,虽与母亲有矛盾,待家人心意却是诚恳,自己最喜欢东西给母亲,是期待对方尝口,有句肯定话,继而也肯定她,若是有杀机要下毒,为什要送自己喜欢东西,送母亲喜好口味不是更好?
“可悲。”
巩直唇角弧度略略勾出讽意:“家人把她当成工具,就差论斤两卖,她还如此,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朝慕云垂眸:“人之情感,本就复杂,难以理清。”
“金子。”
朝慕云相当干脆,眸底墨色铺开:“案发突然,大理寺反应迅速,每个嫌疑人路线皆可查,凶手拿金子,能藏匿地方有限,大人可加大力度排查,这笔钱在谁那里,谁必然脱不开干系。”
……
朝慕云走后,大殿安静无声,玉骨扇玲珑风雅,迅速掀下大理寺少卿面上覆巾——
“可憋死!”
巩直抬眉:“你理解她?”
“谈不上,”朝慕云为摇头,“未有同样经历,不能感同身受,但想,她对家人有恨,也有难以割舍爱吧。”
巩直嗤笑声:“呵,爱。”
朝慕云抬眉,看向巩直眼睛,这双眼睛沉邃如星海,仿佛藏着千山万水,不欲与外人道,眼皮纹路绷得很紧,紧都有些僵硬,想把整个人埋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启禀大人,有新案件卷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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