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大小格局和前间类似,桌椅圆柜也相类,唯有小样摆设透出不同气质,比如颜色搭配,跳脱又活泼,茶具用甜白瓷,器型圆润,小巧可爱,桌布绣着团花锦,春意盎然,随手搭在屏风上衣服是明亮樱草色,架子旁有个完成半绣样,双面绣,绣工精湛,春江水暖图案,往桌子上看,还有这幅春江水暖工笔画,画山青水秀,美感十足,隐有种特殊律动感,小鸭子像活样。
所以这尚未完成双面绣是冷春娇绣,连绣样工笔画都是她自己画?画完后放在边,在绣制过程中做比对调整,精益求精?
这是个有才情,有手艺,也有些浪漫幻想姑娘。
桌上除茶水,还有几
“还不是卷进命案……”
“老子干又不是这行当!”
厚九泓瞪朝慕云,眼神凶极恶极,就差当下拿刀抵脖子:“给老子好好干活,知道?你前头可没别路,慢步都得死!”
朝慕云像没察觉到这份威胁似,犹自分析着案情:“黄氏带女儿过来相看,为什要带金子?”
厚九泓冷笑:“谁知道,没准是别人当场下聘呢?”
厚九泓听朝慕云分析,边惊讶,边也在意料之中,这病秧子要不是有这点本事,也不至于把他诓住。
“那就只有灯下黑……”
他被思考氛围沉浸,片刻后,指向右边屋角铜侍宫灯。
这是房间里最大座灯盏,落地灯,铜侍提灯样式,灯盏部分没什可说,就是罩子加烛火,铜侍就不是,这种样式腹中中空,匠者常会做个暗格,用来放置换灯添油添蜡工具,方便主人家操作。
朝慕云眉微蹙,不知这灯有何蹊跷,厚九泓啧声,过去摸摸铜侍肚腹,寻到个暗扣,‘啪’声,暗盖打开,露出个略深空间,放太多东西不可能,放点金子是够够。
朝慕云:“若真有这位准女婿,必定不是樊正达。”
这人太穷,连衣服都是借,哪来金子下聘?
“富人也有啊,”厚九泓朝外头挤眉弄眼,“那边不是有个刚死婆娘?咦你去哪儿?”
“时间有限,去另个房间看看。”
另个开着门房间在东南,看起来对角线,其实并不远,走过抄手游廊就是。
再仔细看内里痕迹,擦刮明显,痕迹很新,明显就是这两日造成,还真没准藏过金子!
朝慕云眉梢微挑,看向厚九泓眼神逐渐意味深长。
厚九泓别开眼,扣上铜侍肚子:“看什,没见过酷帅有本事老爷们啊!”
朝慕云:“你不应该是草包啊。”
厚九泓眼梢斜吊过来:“谁是草包,老子厉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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