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下意识看向他转在指间铜钱,本没打算看多久,却不知怎,好像有点看不够,视线跟着对方修长白皙手指,跟着那枚铜钱移动。
“是,姓王,名承。”
“雨落总会难行,你不喜欢下雨,但你喜欢润绿草色……”朝慕云声音干净清润,有种特殊韵律感,仿佛和这雨声和在起,圆融净朗,听起来特别舒服,“你腰间这位玉佩,和春日瑶瑶草色很像。”
他看着对方,音调徐缓,似闲聊友
怎办呢……
目光环视车内,落到夹缝处枚黄澄澄铜钱上,他微微眯眼。
……好像也不全然是绝境。
他艰难撑起身子,修长手指点点往外够,终于将那枚铜钱握到掌心。
“扑通——”
料别人瞧不上你,誓死不从,你心头怒起,时激愤难抑,将人杀害。”
“到官差面前,好好认罪,聪明点,自己想办法脱罪,毕竟暗夜私会只你二人,具体怎‘会’,外人谁知晓?若是那冷春娇有意勾引于你,后又不认,只想戏耍你于股掌,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总有些血性,不愿被这欺负,这错手杀人……许有减刑也说不定?”
“……总之什该说,什不该说,自己心里有点数,判轻些,你还有机会出来同你娘团圆,不听话……就别怪这做嫡母心狠!可别忘,你刚刚喝碗什!”
妇人话渐渐和小厮重合,朝慕云终于能控制身体,睁开眼睛。
他艰难撑手,怔怔看向自己指骨。
山路过于难行,双轮小车终是没扛住,轮子卡进泥坑。
“他娘……这什破路!”
前头小厮骂着脏话,掀开车帘,半个身子探进来,目光警告:“去寻根略粗树枝撬车,三少爷乖乖待在车里,不要想逃跑,知道?你逃不掉。”
朝慕云湛黑眼眸微抬,看小厮眼,视线似有似无浅浅停顿,同时掌心铜钱翻出,覆在手背,随着指尖抬起落下,在指缝中灵活翻转。
“记得,你叫王承?”
重生之事,世间罕见,他好像是个幸运儿。可这个过程混沌又煎熬,太长太长,他反而没办法第时间反应,成个倒霉蛋?
莫名其妙穿越,成被家族抛弃弃子,要为嫡兄去背锅顶罪,胆敢不听话——利诱向,是这具身体生母,唯亲人安全,威胁向,是不久前被灌下去那碗汤药。
似乎不照办不行。
可这明显是条断头路……
手指用力到发白,光是让自己坐起来,就耗尽浑身力气,额角渗出冷汗,胸口闷疼,喘不过气,朝慕云很清楚,逃是逃不,身体条件差到这个样子,恐走不出两步,不用别人折磨,自己就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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