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些事情是确定。比如方邵扬确确买过那对戒指,比如明天天亮之后自己还会继续去找那枚戒指。
正是这些确定事,令回忆坚不可摧,支撑他们走到今时今日。
夜风寒凉,吹得Shirley毛孔微缩。她把手提包往肩上挎下,在冷风里立直身体:“不需要他来,有你在就够。”
“可是邵扬说……”
“你们才是同路人。”
贺峤抬眸。
Shirley不远不近地站着,沉静地看着他。
里都有可能。”
那小东西,哪怕是半路掉出来恐怕监控也拍不清。贺峤走出病房,从四楼路找下去。可是四楼到楼路不止两步,来往人又那多,他找得很辛苦。
Shirley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见他步伐虚弱踉跄,几次揪紧心。直走到楼抢救室,门口每寸地面两人都细细找过,角落甚至还用手机照着光找,只可惜仍然无所获。
贺峤静静站在惨白灯光下,望着那道门:“丢。”
声音太低微,Shirley没有听清,“嗯?”
“相信,不要纠结过去事,更不要把他推给那些不在乎他人,你们才是同路。他和你同路,你路是对,他就永远走不偏。你可以爱他也可以不爱他,只要你还在走,他就会去追赶你,他会尽切努力把握住你们之间最后点可能。”
方邵扬生命里有盏灯,明亮过,微弱过,却从来没有熄灭过,有他在方邵扬就走不错。
贺峤哑口无言。
他静静看着眼前辽远天幕,树影疏星。
过去很多事是模糊,不确定。他不确定方邵扬说过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更不确定方邵扬对自己感情从什时候才真正开始。
他转身慢慢往外走:“丢……”
走到门口没看见脚下台阶,险些失足从楼梯上摔下去,幸好Shirley从后面拉他把。
“不要紧贺峤。”她试图安慰他,“丢就丢,以后再买就是。”
贺峤神情恍惚地摇摇头,直走到月光下,Shirley才发现他在病房里那种冷静消失得无影无踪。短短几个小时由生到死再到生,他已经心力交瘁,只是因为不知道方邵扬什时候会醒,所以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应付切。
走到排长椅处,他虚脱地坐下来,两只手按在自己脸上:“方伯父怎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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