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峤极近距离守着方邵扬,动也没有动,连周培元叫他都没听见。
“贺峤、贺峤!”
贺峤终于抬起头。
周
方邵扬努力睁开眼,可是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元哥…………”
句话还没说完,他就痉挛着翻过身,猛地吐出大口红色液体,贺峤大腿霎时温热。
贺峤以为是血,当下全身动弹不得,唯有紧紧地抱住方邵扬身体,浑身簌簌发抖。周培元赶紧双手按住他:“别怕这不是血,这是酒,别怕……”
旁边卓然在带着哭腔催促工作人员:“快点叫车过来,快!等不及120,直接往最近医院送!人已经神志不清……”
好不容易等来工作人员,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他弄上电梯。方邵扬意识很模糊。他头疼欲裂,眼前阵阵发黑,腹腔里像是有把钻头在狠狠扎来扎去,喉咙也仿佛被人死死掐着,除张着嘴剧烈喘息根本发不出个音。
“怎?”贺峤快步走回去。
方邵扬这个人向来能忍,小病小痛根本不会吭声。眼下才不过两分钟,他居然满头是汗,低微地呻吟起来。
贺峤直觉不妙:“哪里不舒服?”
方邵扬刚想开口说话,腹部却忽然钻心刺骨地疼,疼到他五官都皱到起,身体骤然倒下去。
“邵扬!”
贺峤抱着他,用袖子遍遍地给他擦冷汗,眼看着他疼得牙关打战脸色发青,点办法也没有。
半分钟后酒店保姆车开到眼前,这片刻时间竟让人觉得度日如年。上车方邵扬就出现惊厥和肌肉痉挛,但车里没有抢救设备,只有酒店个专职医生。
闻到他嘴边金属异味,那医生心知不妙。再趴下去听他心跳,明显感觉到他不仅心律过速,呼吸也非常急促困难。斟酌再三,医生到底还是给他们打个预防针:“初步判断可能是药物中毒。家属得做好思想准备,他情况很不好,要是在路上出现休克就麻烦。”
车已经开到最快。
“刚才还好好……”卓然边哭边祈祷,“怎搞怎转眼就这样,老天保佑方总定要没事,老天保佑……”
他重量把贺峤压得跌坐到地毯上,贺峤抱着他,魂下离身。
“邵扬你怎?别吓。”贺峤大声呼喊,“培元,培元!”
卓然最先跑过来,看到眼前场景惊愕地捂住嘴,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怎办,还是后来周培元抢前过去查看。
贺峤不敢随意翻动方邵扬,只能让他平躺在自己腿上。方邵扬没有晕过去,只是疼得厉害,浑身上下提不上劲,后背秒钟都直不起来。
周培元打完求救电话就蹲下来叫他:“邵扬,听得见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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