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峤也跟着站起来，贺立先却回头说：“你坐下，没你
事。”
他微微
怔，目送父亲跟方邵扬前后走出办公室。周围议论更加沸腾，窃窃私语声跟怀疑目光像苍蝇样在他耳边打转，他却只是坐在那儿言不发。
近刻钟后两人才回来。
贺立先没有坐下，径直走到方永祥身边，俯身耳语数句。而后他走回自己座位，撑着桌子，宣布把手里5％股份全部转给方邵扬，分不留。
满场哗然中，贺峤惊愕地看向父亲，父亲脸却很平静。
“
也支持。”
贺立先当着所有人面站起来，旗帜鲜明，“立场就是鹤鸣立场。抛开以前那些对错不论，支持方邵扬出任临时董事长。”
这回他根本没跟儿子商量，直接当场做
决断。有熟悉内情马上跳出来：“贺总，您别忘之前他跟您儿子可闹得很不愉快啊。”
方邵扬喉咙紧。不是怕贺立先被人挑唆反悔，是想起之前种种，做不到问心无愧。
但贺立先却摆摆手：“码归码。们贺家跟他私人恩怨再大，那也大不过荣信这家企业，大不过荣信几千个员工家庭。当初咱们来当这个董事为是什
？不就是为把荣信做大、做强，让跟着咱们人都有口饭吃吗？现在到这个节骨眼上，谁要是还想着趁乱铲除异己，谁就不配再说自己是荣信股东。”
转给方邵扬？
目光慢慢移到对面，他和方邵扬视线碰到起。方邵扬看着他，不知道已经看多久，像是有话要说，只是碍于这里人多，说不出口而已。
“从现在起方邵扬就是荣信最大股东，是整间公司说话最有份量人。让他当临时董事长谁还有异议？有话当场提出来，过今天再在背后使手段下绊子，那就是铁心要内讧，该被唾弃！”
生死存亡之际才能看出各人风骨。贺峤默不做声，靠墙颈片冰凉。
这样场面令他想起上次董事会。他自以为有识人之明，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选择方怀业。没想到兜兜转转，方怀业害得荣信声誉扫地，而方邵扬成救世主。某种程度上，荣信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或许连他也是帮凶之。
方邵扬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为利益还是顾念亲情，似乎已经不那重要。就像爸爸说，君子论迹不论心。动机不重要，做什才重要。
因为贺立先忽然表态，在场有人开始立场摇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只有方邵扬因为刚刚内疚而有些出神。正低着头，忽然听见贺立先说：“方邵扬，你跟出来下。”
空白两秒，他马上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椅子都搓得吱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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