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吗？”
“不
，直接回去吧。”
“行。”他两手插进裤袋，“那就回去吧，
大堆事呢，今晚又得加班
“先吃饭吧，下午还有工作。”他像是在用这句话回应周培元询问
目光。
就这刻，周培元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不是怪谁，也不是难过惋惜，就是亲眼目睹两个曾经亲密过人越走越远，越变越生疏后，内心最深处陡然生出许多感慨。其中或许还夹杂着些许感伤，物是人非感伤。
少顷，他夹起菜想送入口中，可顿顿，还是搁置到盘子里，之后再也没有动筷子。
吃完饭，餐厅外阳光收敛许多。
Shirley自己是开车来，到门外就让他们留步，并且说之后会再找时间回请，说话做事都滴水不漏。
她放下筷子：“周特助误会，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奇怪你怎
会不知道。”
“应该知道？”
“邵扬住院那几天见过你，你们还说过话，忘？”
周培元微微愣，表情变得阴晴不定。
他没忘。之前确在中心医院见过方邵扬，但那时候以为方邵扬是来骚扰贺峤，所以直接找人把他轰走，为此还差点在住院部大打出手。
声音。
越听周培元心越沉。
“有任何事第时间联系，这边24小时在线。”讲完电话后Shirley又查旧金山那边天气，然后静默片刻，才把头抬起来，“不好意思耽误两位时间。”
这时菜已经全部上齐。
她率先起筷，但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里。每吃两口她就要低下头看眼手机，唯恐有什突发状况，两位花甲老人应付不来。
贺周二人转身往鹤鸣走。
没走几步，周培元回过头，见Shirley又打起电话。中午商业街上人很多，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她高瘦背影在他们当中穿梭着，步伐匆匆。
方邵扬应该还好吧。
他收回目光，烦躁地踢走脚下枚石子，“喝咖啡吗？”
贺峤摇摇头。
Shirley低声说：“贺总出事后他也病，前前后后养半个多月，就住在中心医院。你们都不知道？”
知不知道重要吗？是那小子自作自受。
边这想，周培元边看向贺峤。
方邵扬住在中心医院，那他定会去看贺峤，这点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但是贺峤……
贺峤敛着眸，视线并没有抬起来，眉眼间只有淡漠。
“Shirley。”
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她转头，见周培元凝肃地看着自己。
“你说他之前病，那是什时候？”
她微微蹙眉，没有马上回答。
“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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