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面进入表决环节。”主持人
声音从台上传来，打断
她思绪，“依照《公司法》相关规定，公司董事长选举由得票过半数者当选，任期三年。此次提名候选人共有两位，分别为在场方怀业、方邵扬董事，均符合就任要求，现提请各位董事以记名投票方式进行表决。”
为求方便统计，会议助理早早已经印好空白选票，
发放下去。有Shirley代劳执笔，方邵扬双手抱臂，静坐闭目养神。相隔两个位置方怀业写完后将笔掷，脸色难看地交票。
13票通通收齐，主持人展开细看，慢慢地，脸上却露出些许愕然神色，目光意味深长地往某个方向撇。
方怀业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动静大得很。刚站起来就被叫住：“方总，等等。”
“干什
？”他不悦地挑眉，“赶紧宣，宣完
还有事。”
不苟。方邵扬想打招呼苦于没有时机，因为从进门到坐下贺峤始终没有看他。以为是工作场合比较严肃，当下他也没有多想。
四点到，会议正式开始。主持人做个简短开场致辞，紧接着就开始报告出席会议董事情况。
13位董事实到11位，有两位委托他人代投。
方邵扬面前摆着张纸，手里握着修好那支笔。每念到个人，他就在稿纸上画点什。别人隔得远看不清，只有旁边Shirley看出他是在分阵营，心里也不禁觉得有趣。到底是经历大场面少，打都是副明牌还要做笔记，紧张也不是这个紧张法。
其实她不知道，方邵扬这人很容易紧张，这点孙冠林最解。以前每到重大场合他都会提早进场准备，要是有发言任务更是彻夜背稿。再加上第次提名董事被方怀业突然出现打断，心里难免留下阴影，件事不到尘埃落定那刻都不敢完全放松。
方邵扬仍然闭着眼。
犹疑目光在他们兄弟俩身上走个来回，主持人清清嗓，开始正式宣布表决结果：“本次换届选举有效票数为13票，其中7票投给方怀业董事，6票投给方邵扬董事，0票弃权。现将选票进行公示，请各位自行查看。”
会议室静三秒，随即陷入混乱。
方怀业先是愣住，紧接着露出欣喜若狂表情，身后
Shirley见多识广，这样场合唬不住她。观察完方邵扬她眼眸微抬，本是想眺望远处休息休息，却无意中撞见道深沉难解目光。
是贺峤。
明亮白炽灯下，贺峤坐在对面，眼神透过紧绷空气无言地锁住方邵扬。
他在想什？
很奇怪，Shirley发现他目光里情绪是那隐忍，那让人读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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