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见……”贺立先鼻间长出口气,严肃地问,“他找你还是你找他?”
贺峤心里都有些啼笑皆非,两手轻轻摁住膝盖上西服:“没有谁找谁,就是遇上说几句话而已,你们没必要这紧张。”
不紧张是不可能
“好好。”司机完成任务,顿时喜笑颜开。
回到家,父母就在客厅等着他,家里气氛简直如临大敌。
“爸,妈,怎还没睡。”他平静地脱下外套。
“你不回来们怎睡?”贺立先挑眉,“晚上跑哪里去,电话不通短信也不回。”
听着这口气过于严厉,当妈又不忍心,站起来拉贺峤过来坐下:“哎呀你爸就是怨你把他个人扔那儿,老老跟小孩样,生怕自己个人待着。快过来坐,渴不渴啊,要不要喝点水?”
活三十年,贺峤落荒而逃次数只手数得过来,今天恐怕是最狼狈次。
他怕方邵扬继续追上来,因此连宴会厅都没有回,在外面逛很久才坐上电车慢慢往回走。这时候大会早就散场,贺立先没等到他先步回家,留下司机还在门口苦苦守候。
“贺总您去哪儿?”
“四处走走。”
上车后贺峤望着窗外,黑色座驾慢慢驶入浓重夜色中。
“妈,别忙,坐会儿就上楼休息。”他疲惫都写在脸上,坐下以后垂首慢慢整理手里那件外套,“想问什你们就问吧。”
老两口没料到他这直接,对视眼后贺母推推贺父,眼神示意他赶紧。贺立先清清嗓子,摆出严父派头来:“今天晚上哪里都找不到你人,是不是见方邵扬去?”
“嗯。”
“就知道,你呀你——”贺母副天塌表情,训小孩样戳他额,“多大人还犯这种糊涂,他是什底细你不知道呀?除年轻点有什好。别说现在方家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就算没有方家也不赞成你再跟他见面。”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方邵扬不中意。这倒不是他们老两口势利,当岳父岳母首先就看不上方邵扬年纪小,不够稳重,其次是当年心结至今没解开,气得不得。
司机察言观色:“看您脸色不大好,需不需要叫个医生来家里看看?”
“不用,会场人都走吗?”
“走得差不多,就剩下贝山方总跟另外几个人。”
猜到方邵扬还在等他,他默然地没说话,又听见司机语气谨慎地商量:“董事长特意嘱咐在门口等着您,还说今晚希望您能回家住,夫人煲汤。”
对于父亲这番良苦用心,为人子怎可能不明白。贺峤沉默半晌,微微颔首:“那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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