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想学。”章维笑下,鼓足勇气凝眸看向他,“因为发现太软弱,学辈子也学不会。况且……况且也做不到像你那自私。”
被最好朋友这样直截当地批评,方邵扬眼底闪过丝错愕。
握笔手指越发收紧。
“这说你别生气,就说这次,以后再也不说。”
“当然懂。如果不懂,怎会拼命帮你把笔找回来?”
方邵扬撇开头。
“今天事都听说,如果换作是贺峤也会那做,谁让你到现在都不肯好好解释好好道歉。”
“是贺峤——”
“你听说完,今晚你只要听说就好。”章维少有地打断他说话,可打断完却又静下来,过好久才再度开口。
“就那找到。”所有事略过不提,“你收好,别再弄丢。”
没想到方邵扬低头看着动不动,侧颊线条冷酷沉默。
章维把笔握得温热:“怎?”
“扔吧,不要。”他把头转开,看着外面被人踩裂方砖。
“为什?”
亭中,吹着风,靠着柱子等他。
“章维。”
听到声音章维扭头,手扶着柱子慢慢站起来,脸上笑下:“怎这久。”
说完,怔怔望着,忽然落下两道清泪,点征兆也没有。
方邵扬心紧,快步走过去。
“邵扬你知道吗,从大学开始就直很崇拜你。”
方邵扬拧紧眉,意外地看着他。
临时买衣服不大舒服,章维扯着袖口线头,语速比平时要快些,好像心里有什事所以很着急:“真,是说真,直觉得你特别勇敢。大二那年寝室长谈恋爱打电话打到很晚,每次都是你提醒他别聊,后来他又老让们帮忙答到,也是你让他自己早起去上课。”
“当时觉得你真行啊,点亏都不肯吃,总是活得那自。从那个时候起就特别羡慕你,崇拜你,主动跟你做朋友也是因为想跟你学,想变得跟你样。”
“章维——”
“没有为什。”
方邵扬态度格外生硬。
章维默然片刻,把笔慢慢收回去:“你不喜欢他?”
方邵扬有些烦躁:“你不懂。”
章维垂眸看着笔帽上蹭掉漆,胸腔里像有许多淤积气,好几次缓慢地深呼吸,始终没能让嗓音完全平稳。
“你哭什,脸怎搞?”
章维摇头擦擦泪,把他拉到柱子旁边挨着坐下来:“这个等会儿再说,你猜找到什。”
方邵扬拧眉。
章维从怀中掏出擦得干干净净笔,递给他,期待地盯着他表情:“惊喜吧。”
方邵扬怔瞬:“你怎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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