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眸，贺峤平静地看着他：“你以前不是不要吗？”
“
——”
“以前你觉得它不重要，连它丢
都不知道。现在它坏，用不，要把它扔你又不肯。”
清澈
眸底倒映着黯淡轮廓，说出这些话贺峤不觉得丝毫痛快，只觉得有些悲哀。
“方邵扬，坏就是坏，别耍小孩子脾气。”
“就是你听到意思。”贺峤把手抽出来，“
支笔值不几个钱，坏扔掉就行。”
方邵扬咬牙切齿：“你扔个看看。”
贺峤沉默不语。
“让你扔个看看！”
方邵扬胸膛剧烈起伏，眼眸错都不错地盯着贺峤。贺峤在他注视下又静静站会儿，然后转身把公文包放在桌上，言不发地拿出那支笔。
说完以后贺峤把笔放回公文包，没有去管余光里那个突然动不动人。
酒店工作人员赶紧冲过来，隔在几个人当中避免进步冲突。刘晟颧骨青紫，嘴角还挂着被揍出来血沫，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方邵扬。方怀业在旁冷眼旁观，从头到尾句话也没说，心里却舒服得恨不得鸣鞭放炮。
在场所有人都恨不得自己死，大概连贺峤也不例外吧，方邵扬悲哀又愤怒地想。
王可彧个子不够高，从后面搂着他时候两只手是从他腋下穿过去，姿势看着格外亲昵。“邵扬咱们走吧，跟这帮人有什
好说？”
贺峤只看眼就背过身去。
方邵扬张张嘴，眼睁睁看着贺峤把笔扔进垃圾桶，拿上外套跟公文包离开包厢。刹那间阵从未有过心悸打垮他，他站在原地，分不清是生气还是绝望。
没多久肩上多只手，耳边传来方怀业压低声音。
“怎，心里不舒服？也该轮到你不舒服吧弟弟。再说这才哪到哪，贺峤跟鹤鸣向来都是站在这边，不信邪你就连鹤鸣起整，敢说他
心脏像被只手狠狠攫紧，方邵扬呼吸骤然停滞。
贺峤嘴唇抿紧又松开，握着笔往垃圾桶方向走。方邵扬快步冲过去拦在他面前，满腔愤怒似乎下子空，说出口话嘶哑到哽咽：“这是你笔吗，你凭什扔？”
问得真好。
贺峤吸口气：“是买。”
“你送给它就是，不点头你就没权利扔！”
方邵扬挣脱她手，双眼固执地盯着面前背影：“贺峤你转过来看着。”
贺峤纹丝不动。
“贺峤！”
周围没有不知道他们关系，全都抱着副看好戏表情。
贺峤眼睛闭闭，提起包就往外走，经过他身边时小臂被猛地拽住，“贺峤你到底什意思，什叫坏就坏，什叫没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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