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至少是卫生的。
那个人也还算负责,起码做完爱后给他做过清理,没有把他一个人扔在浴室。不过这些都是贺峤猜的,因为身边的枕头没有睡过的痕迹。
其实如果他再仔细观察,会发现床边有人坐过。那个人没有做完就走,而是在床边沉默地守了很久,直到晨曦吐白才收拾残局离开。
简单地冲洗过后,他下楼想叫出租,没想到自己的车就停在门口。昨晚那人居然找到他身上的车钥匙,还准确地找到他的车并且开来了酒店。
不知喘了多久,喘得嗓子都干了,身前那截东西才被人一把握住:“所以你就这么随便让人干?”
语气既酸,又刺。
贺峤张着嘴,口干舌燥,全身冒虚汗。
好疼。
—
“你认出我了?我是谁?”
他胃里绞痛,嘴唇白得发青:“不要你。”
“不要谁?”
“方邵扬……”
四百多天来从不肯再提及的名字,今晚像是中了邪,自然而然从嘴里冒了出来,以至于耳朵听到后身体跟着轻微战栗,大脑更愈发觉得是场噩梦。
“滚。”
迷迷糊糊中贺峤听到一声低吼,紧接着就是拳头打到肉上的闷响。刚才还火急火燎要脱他衣服的人连滚带爬地想往巷口跑却没跑掉,叫人掐着脖子死死抵在墙上:“你姓什么。”
“啊?”
“我问你姓什么?”
“姓、姓陈。”
怎么会……
这辆奔驰刚换不久,连鹤鸣的安保
【省略段落去微博找,@笼中月moon】
—
事后回想,贺峤连对方有没有戴套都记不起。
第二天从酒店的大床上清醒后,他努力回忆那张脸,可是昨晚光线昏暗脑子又太混沌,一切都显得极不真实,只记得事情是从酒吧开始的。
从卫生间的垃圾桶里找到两个用过的套,他才松了口气。
方邵扬。
心里那个虚影慢慢幻化成形,他激烈反抗,要谁也不要你。
“不要我?”身体砰一声撞上墙,双手被报复般压紧,“你再说一遍你不要我?”
“不要……不要……”他心脏怦怦跳,凭着一种本能用力摇头,就好像对这个人的拒绝是刻在骨子里的,睡梦中也很警觉。
身后的人脸色凌厉,发了狠十指相扣,他疼得咬紧唇,喘息被舌尖跟牙齿挤得极细极低。
竟然不姓戎。
贺峤你到底有多少个——
男人脸色铁青:“赶紧滚。”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贺峤朦胧地喘着,朦胧地想着。像一个人,一个他阻止自己再度念起、梦起,永远不想再见的人。
他掌心发汗,忽然拼命挣扎着想离开,但是喝得太多又闻了助兴药,腿抖得站都站不直,没两步就被身后的男人推到墙上紧紧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