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闷酒啊,陪你。”
来人起捡尸
不去想,交给时间吧。
他靠着窗闭上眼,错过路夕阳云霞,也错过后视镜里紧跟不放,车里那双眼。
回城后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市区繁华热闹冲淡几分寂寥感觉。打电话给宠物医院,得知今天还是不能去接悟空,他忽然更不愿意回到自己那个冷清家。
独自开车到以前常去那间spur,里面还是那样人头攒动乐声震耳。
“贺总今天怎有空过来。”泊车服务生还记得他,“您换车?”
步,有个小朋友想摸它,结果被它身上疤吓得踢它两脚。小朋友也是无心……跟它说过不难看,它不信,总是去舔那块疤,饭也不肯好好吃……”
说着说着,他眼前渐渐起雾:“伯母,狗也会有心事吗?带它去住院打针,什检查都做,它就是不肯好起来。”
想到病得站不直悟空,贺峤轻轻吸气,再慢慢呼出来,气息仍旧是颤抖。半晌,他方才靠近墓碑,轻声细语地坦白:“伯母,知道你最关心什,可没办法告诉你。很惭愧,伯母……没有去找过他,也不想去找他,不想见他。你能体谅吧?”
不远处槐树后,有个原本朝这边走来黑色身影倏然顿足,险些就,bao露在贺峤眼前。
但也只是险些。
保时捷换成奔驰。
空间密闭,闷得很。进去以后他靠在椅子里撑着额,背后鼓点浸到身体里,觉得不舒服,索性口气点好几种酒,烈柔和都有。
黄汤接连下肚,胃里很快灼烧起来,不过反复吐几轮后就疼习惯,不觉得有什。从卫生间出来坐回吧台,酒保又往他面前推杯酒,“那边那位请您喝。”
他回头,醉眼迷离地淡淡扫,把想来搭讪人颗小心脏勾得砰砰直跳,很快壮着胆子热络地贴过来:“个人?”
他言不发地仰脖喝酒。
把这些肺腑之言说完以后,贺峤靠着墓碑久久无言,不知过多久才将花束摆好、将照片擦拭得纤尘不染,起身往山下走去。
他离开,那个黑色身影也在墓前短暂驻足,旋即不动声色地尾随他下山。
贺家车已经在山脚下等候良久。
上车后回望云雾缭绕寂静山间,贺峤只觉得心底空落落片,什也没有抓紧,什也没能倾诉。那些积压在心头、久久不能释怀东西在枯骨上生根,发芽,拼命掠夺这副身躯里本就所剩无几养分。
而那些回忆,无论是平淡温馨还是痛苦不堪,都像是由他心血所滋养,日也看夜也看,却碰不得动不得,想要连根拔起只唯恐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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