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进去，擦肩而过时他又闻到那股松木清香，顿时再度失神。
“对
——”贺峤转身。
“嗯？”他在心里勒令自己清醒，起码在床下维持住正人君子形象。
“
家里什
都没准备，你用软件叫个外卖吧。”
“你是说……”
唯
能证明这里住着活人
，大概就是阳台狗窝、狗盆跟散落各处磨牙棒、飞盘、毛绒玩具。
不过……狗呢？
“你要先洗澡吗？”身后传来声音。
扭头，戎跃惊愕地震下。贺峤居然换身丝质睡袍，眼镜也取掉，整个人慵懒又随和，看着比平时要好欺负得多。
虽然彼此都是成年人，也能轻易听懂他在车上那些话意思，可真正到这里见到这样贺峤，戎跃还是有种似梦似真感觉。
楼。
十几米外个临时车位，有双眼睛不远不近地注视着这切，看着戎跃与贺峤并肩步入楼内，看着13层楼道感应灯亮起又熄灭，看着那套公寓窗帘里透出柔和光。
—
“随便坐。”
贺峤并不很会招呼人，进门后走到客厅，回头发现戎跃还在门口动不动，“嗯？”
“安全套，润滑剂。”
听着贺峤用最冷静口气说着最情欲话，戎跃刚做好心理建设瞬间崩塌。
“你先洗？”贺峤又重复问遍，“可以等你先洗。”
戎跃匆忙回神，觉得自己刚刚那样盯着他看实在很失礼，就解释说：“都行，要不你先吧，你都已经换好衣服。”
嗓音有点干。
“嗯。睡衣帮你拿套，在沙发上。”
“多谢。”戎跃深吸口气。
戎跃笑笑：“总要分配给双拖鞋吧。”
“……抱歉。”不周到主人家这才匆匆走回来，从鞋柜中找出双条纹拖鞋，“家平时没什人来，试试这双你能不能穿。”
那是周培元穿过。
戎跃这人惯会随遇而安，况且此情此景之下，哪怕是鞋小也得把脚砍短。换好鞋后他趁贺峤换衣服时间进行参观，很快下定个结论：贺峤平时不是个人住，他养条狗。
房子显然有阿姨定期打扫，干净整洁到缺乏生活气息程度。冰箱里没有蔬菜只有矿泉水，厨房压力锅没开封、烤箱没插电，卫生间所有东西都是单人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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