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付好钱,戎跃打趣:“你怎会喜欢这个,不像你品味。”
“嗯?”贺峤把挂件挂到背包上,“喔,你说这个。”他今天第次露出带着暖意笑容,“也没什,就是觉得它跟小狗有点像。”
贺峤不自在地别开眼:“还没有准备好。”
“那就等着,等到你准备好接纳他人进入你生活。”戎跃目光寸步不离,声音极其温和,“你总要从过去走出来,有信心那个人是。”
“不,”贺峤摇摇头,“已经走出来。”
已经轮寒暑,十五个月,四百多天过去,连记忆中温度都开始模糊,他也已经很少失眠。
但他却再也没有直视戎跃眼睛。
怕是个超级奶爸。”
戎跃跟他并肩走到棵树旁,忽然停下,回身用种有些怪异眼神看着他。
“你是认真还是装傻?”
光影洒金从树叶间筛下来,映在贺峤平淡面容上,显得他更加沉静,“嗯?”
戎跃就那看着他,许久,忽然伸手摸下他头发。本来只是想拂开他发梢间残叶,没想到贺峤霎那间躲开。
戎跃忽然非常想抱他,不过想想还是克制住。再度上路后两人话变得更少,贺峤偶尔失神,偶尔停下来擦擦汗,走在他身旁戎跃闻到若有似无松木气味,猜想那是某种衣物专用消毒液清香。
快到山顶时路过凉亭,有人在那儿摆摊卖东西,不少人围着。
戎跃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扫几眼就打算离开,贺峤却拿起件拇指长小狗木雕挂件问价钱:“你好,这个怎卖。”
“十五。”
很粗笨手工,顶多算得上有些乡野质朴。
他反应之大,两人都愣在原地。
风在他们之间停顿许久,周围有登山人窸窸窣窣脚步声,踩着厚厚落叶经过他们。
少顷,贺峤回神:“抱歉,没有那方面考虑。”
“这算拒绝?”
贺峤抬眸,视线与戎跃撞在起。戎跃没有恼羞成怒,只是从容地笑笑:“单纯拒绝,还是拒绝所有新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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