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真是来得多余。何必管这个人?让他自生自灭好,不管是饿死还是坐牢那都是他自找。
“算来错。”他转身想走,可想起此行目,又深吸口气尽量平缓地说,“听你爸说你已经不止次要伤人,劝你冷静点,别做那些断送自己前程事。”
“前程……”背后传来声含混冷笑,“谁稀罕。”
唯
里面还有看守人走动声音。贺峤推门进去,目光越过两名人高马大保镖,看到那个坐在床边背影。
“说不吃,让你滚听不懂?”
“也滚,是吗?”
听到声音,他后背猛地震,可是却没有立刻转过来,偌大房间突然悄无声息。
走到床边看见他憔悴不堪侧脸,干枯皲裂嘴唇,遍布血痂和伤口手背,贺峤指尖轻轻战栗:“你们先出去,跟他单独说几句话。”
格他不可能就这善罢甘休。贺峤悲哀地发现相处久,自己居然真有些解他,真有些明白他在想什。
从灵堂路驱车赶到方家,他心里乱得很。没想好该不该劝、该怎劝,只是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见这面。
别墅还是那栋别墅,切却已物是人非。路过花园时抬头看见熟悉窗帘,他双眼像被刺痛般紧紧闭上。就在分开前那个情人节,他还曾经站在那里看方邵扬打过球,现在篮球场恐怕早已空置。
淡淡苦涩从心底冒出来,贺峤站在原地,只觉得茫然,不知道站多久才跟着送饭佣人起上楼。
铺着地板楼梯吱呀轻响,到房间门口后佣人停下来,深深叹口气才掏出把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保镖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转两趟,然后才出去关上门。方邵扬仍然固执地不肯看他:“你来干什,看笑话吗?”
沙发床面片狼藉,地上更是乱得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贺峤无声地调整呼吸。
方邵扬眼睛望着地板上虚无某处,颈后短发极有攻击性地刺竖,抬脚踢开地上狗笼子,把里面悟空踢得滚两圈,凄惨地叫唤起来。
贺峤蹙起眉:“方邵扬你干什,为什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回答他每个字都充满攻击性:“跟你有关系吗。”
“少爷,吃点东西吧。”
贺峤立在墙边,里面人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房中情形。
“滚。”嘶哑狠厉声音听得人心头颤。
“好歹吃点,你都两天没吃东西,这样下去人是要生病。”
句多余话都没有,摔东西声音噼里啪啦响起。女佣人吓得尖叫出声,收拾半晌才从里面哆哆嗦嗦地退出来,手里端着大托盘碎碗碎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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