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这说?”方邵扬双眼赤红,“他只是暂时生气,要不多久就会原谅。”
“这话你自己信吗?好歹你们也在起这久,他是什样人你会不清楚?在他心里你是有点分量,但还远远没到能让他放弃尊严地步。”
周培元也不跟他多啰嗦,以最快速度收拾些文件跟衣服,拿箱子装就下楼。方邵扬执意跟着他起下去,抱着最后希望想看看贺峤在不在车里。
谁知方永祥耳聪目明,特意等在楼下。
“周特助,究竟发生什事?”他打量眼周培元脚边箱子,拄拄拐,“是不是邵扬犯什错。你不用有顾虑,只管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们方家绝不会委屈贺峤。”
然后她试着给贺峤打个电话,没人接,又发条很长短信。信内容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发出去也没有人读。
另边,方邵扬也在给贺峤打电话,遍又遍。
夜深,外面丝光也没有,只有惨淡乌黑浓云远远地压在天上,囚禁住牢笼样心。
蓦然间房门轻响,他以为是贺峤回来,立刻抖擞精神站起来:“峤哥?”
啪哒,灯光大亮。
是个德性。”
“真吗?”
“这有什真假。”
那封保证书至今还在她抽屉里。
方邵扬鼻根酸,拿袖子用力擦去泪:“所以跟爸爸也有相像地方。”
周培元微微欠欠身,眼都没看方邵扬,只对着方永祥不卑不亢地说:“抱歉方董事长,老板私事无权置喙,
可惜是周培元。
“贺峤让来帮他取些东西,你看着拿吧,免得拿错牵扯不清。”
“峤哥人呢?”方邵扬冲过去,周培元却挡开他,“没在后面,别看。”
“那就是在楼下?去找他!”
“省省吧你。”周培元森然地撇他眼,“知道下午为什给你带电话吗?不是希望你们和好,是让你们把话说清楚,次性断个干净。从今往后你们俩桥归桥路归路,你也不用再去找他,他也不会再来见你。”
“当然,你是他儿子,怎会不像他?”
“既然也像他,为什他不喜欢。”
邵宁烛微愕:“谁说他不喜欢你?”
“爸爸不喜欢,他只喜欢大哥。”青筋纵横手臂分明是大人,流着热泪脸却像个孩子,“不喜欢为什要生,不喜欢为什要把接回来?也是爸爸儿子,到底哪里比不上大哥?”
质问跟委屈随眼泪起往外流,不管怎忍耐也止不住。邵宁烛听得心如刀绞,可也不敢多问什,只是在电话另头默然地陪着,直到邵扬这边主动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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