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窒,浑身颤抖好几秒:“你滚,不想看见你。”
“峤哥……你都知道是不是,你、你怪吗,恨吗?”
原来寂静房间忽然冒出这熟悉嗓音,逼得他把脸藏得更深,试图用这种方式抵挡那往耳朵里锯痛苦。方邵扬穿过他脖颈想抱他起来,施力他却像是断脊椎骨,头无力地向后仰倒。
用力将人抱过来,只见他满脸未干泪痕,眼皮无力地耷在下眼睑上,曾
“不行真忍不住。”
“让进去,好想进去。”
“邵扬也喜欢峤哥……”
每多想到句,他就感到种被人掐住脖子窒息,无论多用力呼吸都汲不到半点氧气,时间长又像是溺水般呛咳起来,血沫子在嘴里泛着腥甜。
天色渐晚,每秒都比前秒更黑。门外起先还有些脚步声,后来就越来越静,所有声音、光线都淹没在黑暗中。那种浓郁黑色从四面八方压下来,流不出来泪被硬生生逼回去,沉重地往心腔里滚,沸水样煎熬着里面,外面却冷得打颤。
好时机,可见到贺峤这副失魂模样忽然又不忍再多说什。
况且章维也在。
不过旧恨新仇加在起,他真是恨不得方邵扬死。他朝地上章维狠狠瞪,说:“贺峤你别难过,们这帮哥们儿不会让你白吃亏。今后和你联手,管保让方邵扬吃不兜着走,让他在临江再也混不下去!”
“你们先出去,想个人静静。”贺峤看起来精疲力竭。
“贺峤。”
捱到不知什时候,办公室门突然开,有脚步声越靠越近。
贺峤蜷着身子面朝里,呼吸微弱地侧卧在沙发上,整个人没有丝毫生气。
“别开灯。”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培元,别开灯,再躺会儿就好。”
墙钟滴滴答答,来人蹲到他身旁,等好久才开口:“峤哥,是……”
是方邵扬。
“出去!”
刘晟会对章维怎样、会对方邵扬怎样,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这些贺峤通通都顾不上。门关,他就像是断线风筝,气促不匀地栽倒在沙发上。
口腔里有股血腥味,不知道是嘴唇被咬破,还是脆弱不堪胃出什问题。股灼烧感顺着食道往上返,他几次想呕吐又几次忍住,攥紧胸口艰难地喘着气。
怎会呢?邵扬不会这样,他们说全都不是真。他不是不想这样安慰自己,可只要稍微联想下之前事,那些疑点就张开血盆大口对他狞笑。扭头看见茶几上那个药壳子,上面银色薄光居然尖锐锋利,刺得他把脸紧紧埋进沙发里。
“是第次,你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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