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荣信大门对面,中间隔着地库出口那条路。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时间,路上车流不息,职业男女行色匆匆。
他打电话时候贺峤侧开眼,视线无意识地落在大门口某处,下刻呼吸却蓦然滞!
“怪,这小子怎不接电话啊……”
举着手机转头,周培元发现不对:“你怎,哪不舒服?”
贺峤言不发,脸色惨白地盯着窗外某处。
不,当然不。
贺峤摇摇头。
从瑞士回来以后再没人提起戒指。承诺不重要,未来不重要,重要只有权力地位。
方副总很快要变董事。这消息在荣信内部不胫而走,据说连新名片都已经印好,只等股东大会上表决通过。不知不觉间邵扬不再是以前邵扬,朝大权在握,从此呼风唤雨。
那他们感情呢?
有什比孤家寡人过情人节更痛苦?那定是春节在外旅游还要standby。
“贺总,人性何在。”周培元斜坐在桌上瞪他,“你出去玩时候可没有骚扰你,轮到休假就让带电脑?”
下周两个节挤在起,先是情人节后是除夕,当中只隔三天。
“工作需要。”贺峤吃下胃药,“就当是鹤鸣离不开你。”
“什叫‘就当是’?本来就离不开。不过你最近药倒是吃得很规律嘛,看来还是邵扬说话管用。”
顺着他视线,周培元慢慢转头,这才发觉暮色黄昏里,有人站在辆阿斯顿马丁旁边,正跟个陌生女孩子聊着天。
居然是直不接电话方邵扬。
方邵扬姿态松弛地站在那儿,身简单衬衫长裤,两手痞痞地插在裤袋中。面前女生穿着白色香奈儿套装,手里拿着个钉钻小方包,脚上细高跟骄矜又奢昂。
距离太远,听不到他
看着他迷惘神色,周培元心下不忍,说:“别想,下班吧,你们不是也好几天没在起吃饭?走,想见就去见。”
直到抵达荣信门口,贺峤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冲动事来。
“算,走吧。”
他想反悔,周培元却不让:“来都来,吃个饭能耽误他几分钟?你也不要太委屈自己。”
没想到方邵扬电话却迟迟打不通。
没人接话,等于默认,他笑:“给邵扬准备什情人节礼物?”
刚刚还眉眼舒展贺峤面色微变,身下椅子转个方向,无言地看向窗外。
“没准备?”周培元吃惊,“什情况,吵架?”
外面天朗气清,近日里难得好天气,贺峤内心却总有片阴霾挥之不去。他侧目看向周培元手上婚戒,久久没有作声。
顺着他视线,周培元问:“还是说你打算买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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