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脸,他靠着盥洗台出会神。
方邵扬为什会说那些话?
对于他们俩关系,贺峤直本能地不愿深想,然而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不想。
虽然结婚已经快五个月,但前两个月他在国外,所以真正相处时候并不算长。三个月时间似乎不足以生出什深刻感情,更不足以解释方邵扬对他那强烈占有欲。
是,强烈……
在他们哄笑声中,章维站会儿,走过去躬身擦车门,腰杆弯得格外低。弟弟章铭在旁看着哥哥受气,眼泪抑制不住地往外冒,喉咙里咿呜咿呜。
擦到底盘灰时,章铭想要过去帮忙,章维却微微回身,缓慢地对他摇摇头。
—
另边,贺家别墅。
贺峤睁开眼时,后背被个宽阔胸膛紧紧抱着。刚略动动,身后热源就贴得更近,其中条小腿还缠在他身上。
费,他根本拿不出这多钱。
大概是他表情太过于为难,抽烟男人斜眼看着他,脸上写满轻蔑跟嘲讽。
“实在对不起,修车费用可能……”他低头,“能不能们各自承担部分。”
“你当冤大头?”对方冷哼。
“那分期给你,可以吗?”
想到昨晚邵扬在床上讲那些话,贺峤仍然觉得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算恰当。以前无论开始哪段感情,都是在彼此解、感觉合适基础上,水到渠成地在起。没有谁像方邵扬这样,热烈,直接,铺天盖地地压下来,不给人任何喘息时间。
没有办法厘清,又没有办法拒绝,贺峤感觉自己被动地接受着方邵扬靠近,被迫习惯身边有他这样个人。
从卫生间出去,方邵扬不知道什时候已经醒,支棱着头发坐在床边。
这睡姿真是差得令人心惊。
以前分床睡还不觉得,昨晚聊到深夜又只盖床被子,直到熟睡后方邵扬还把头靠在他肩上,怕冷似缩在他身边。
都说这种睡相人缺乏安全感,贺峤不知道这句话对方邵扬是否适用,反而觉得充当抱枕自己莫名多分安全感。
想到昨晚,他微微有些脸热。
安静地起床洗漱,也没叫醒邵扬。直到捧起凉水拍到脸上,温热脸颊这才缓和些。
“分期?晟哥你听见吗,分期!”众人乐不可支。
“你打算分几期?”男人挑起眼,等笑话样等着。
章维想想,攥紧指尖说:“12期吧。”
“行!”周围人全笑,“真行。”
那男人也笑,笑得浑身都抖起来,夹烟手哆嗦着竖个大拇指:“牛逼。要不这样吧,你现在帮把车门上灰擦干净,用袖子擦,擦得好就把第期给你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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