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祥余怒未消。既然做他儿子,就该随时随地提高警觉,被人陷害比作风不检更加窝囊!
“教训邵扬任何时候都可以,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事情解决。”贺峤接着道。
“解决?”他冷哼声,“你说得倒轻巧,视频都登出去怎解决,难不成说那里面不是他?!”
外间目光隔着墙和门刺进来,叫人如芒在背
言毕她端过茶杯,往里淬口茶梗子。
贺峤面不改色:“去劝劝。”
咣当,茶杯底磕到桌上。
“你当没劝过?老刘可以为作证呀。也怕永祥把人给打坏,所以豁出老命拼死拦着,结果你猜他怎说?”她鼻间哼声,显得极为蔑然,“他说:‘死马当成活马医罢。已经是死马,难道还怕打疼?’们妇道人家懂得什,他既然已经这说,当然只能撒开手不管。”
里间动静仍旧大,可是只听见方永祥动粗,听不到方邵扬求饶。
婚,也有她部分原因。方怀业出事后听说她伤心过度,几个月来直在国外散心,不知怎突然回来。
“伯母在楼上?”
“不……”
话音未落,里面就有人说:“外面是贺峤?进来吧。”
推开门,个略上年纪女人斜身坐在皮椅上,正是久未露面段玉虹。她虽保养得宜但有些中年发福,何况又经历丧子之痛,往日丰腴红润脸颊上多几分阴郁。
贺峤右手攥得极紧,表面却纹丝不动。又静片刻,方才过去敲门。
“伯父,是贺峤,想跟您解释几句。”
许久,里面动静总算是停。
贺峤自作主张推开门,见方邵扬光着膀子跪在地上,后背皮开肉绽。方永祥扔带血拐杖,缓慢坐回老板椅中,脸恨铁不成钢。
经过邵扬时贺峤顿半秒,随即目不斜视地走到方永祥跟前,“伯父,这件事错在,邵扬只是遭人陷害。”
“伯母。”贺峤走过去。
因为扭着身,段玉虹颈间挤出几条颈纹,下面珍珠项链有小指那粗。书房分里外两间,里间拐杖打在肉上声音清晰得如在耳边,她却守在外间,闲适悠然地喝着茶。
“坐吧。”她冲对面椅子抬抬下巴,“你方伯父动家法呢,咱娘俩犯不着去触霉头,不如坐这儿聊聊天,也有好几个月没见你。”
贺峤没有坐,目光移到里间紧闭门上,眼睛里没有什温度,“伯父近来身体不好,不该动气。”
“也说呢,为这样儿子犯得上吗?”段玉虹嘴角笑容带着抹嘲弄,“可话又说回来,今天这事实在不能怪永祥生气。那些脏眼睛烂东西连看都臊得慌,何况永祥这样爱面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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