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
贺峤眼底闪过丝恼意,把手机蓦地扔去边。
这样诡异风平浪静直维持到下午五六点。
周培元急匆匆进来时候贺峤正在收拾东西,以为他是来提醒自己出发时间,就说:“马上好,
“有空再说吧,”贺峤摆摆手,“工作时间不谈私事。”
“知道,这小子不会是强迫你——”
“周培元。”贺峤喝止。
思维是发散,猜测是可怕。眼见老板已经在发火边缘,周培元急忙收住话锋:“好好,说回正事。今天市场经分会改到凯宾斯基,晚上六点送你过去。”
又是凯宾斯基。
两个小妮子吐舌笑,各自埋首工作去。
转头,周培元却推开总经理办公室门,进去就往椅子上大剌刺坐,“来,咱俩掰掰手腕儿。”
贺峤正在签字,头也不抬:“力气用不完就去帮行政搬水。”
“试试嘛,来来来伸手。”
“你到底想干什?”贺峤放下笔。
“贺总,您咖啡。”
“放那儿吧。”
“好。咦,您手……”
“怎?”
“呃,没什。”
等周培元走,贺峤坐在那儿静两分钟。
手腕上伤不算疼,只是淤痕看着唬人,就算涂药恐怕也得好几天才能消,所以这几天都得注意,不能在外面挽起袖子。
贺峤慢慢转动手腕。
今早离开时候方邵扬还没醒,但现在已经是大中午,药效再怎强也该过去。桌上手机却无声无息,通电话也没有。
方邵扬既没有打电话来道歉,也没有发信息问他今晚回不回家吃晚饭,装得什都没发生样。
周培元暼他腕间,笑得极其暧昧:“老实交待,昨晚是不是立功?”
“功?”
贺峤眉头微微拧紧:“捅娄子还差不多。”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昨晚还不知道怎收场。后来把人艰难弄回方家,安置在地上后又每隔两小时察看次,折腾到天亮才算消停,晚上可以说是身心俱疲。
见他烦闷不像是开玩笑,周培元问:“捅娄子?好心让他去接你,能捅什娄子?”
刚从办公室退出来,雪婷即刻回座位八卦:“小玉,惊天大发现,贺总受伤!”
“受伤?”好姐妹小玉立马来兴趣,“破相吗?”
“比破相还刺激。刚才去时候他正在挽袖子,手腕上全是那种道道红色勒痕,看就是绳子捆。”
“捆……哇……”小玉张口结舌,正要发表高见,两人脑袋却被文件夹拍下。
“哇、哇,成天就知道哇。”周培元不知从哪悄无声息冒出来,“赶紧认真工作,被他听见有你们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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