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无聊
就研究那些旧机子，后来电脑
没多久方父赶到，理所当然地将他痛骂
顿，拐杖直往他身上招呼。他挨
几下没吭声，沉默接受父亲所有过火
怒意。
等长辈走后，贺峤视方邵扬如空气，自行把手提电脑拿出来想要工作，结果开机开到半却黑屏。他绷着脸试几次，始终不能顺利打开。
正要打电话叫秘书送备用机来，只手却越过他，单手拿起笔记本电脑，“帮你看看吧。”
“你？”
方邵扬把电脑翻过来，熟门熟路地找到型号：“这款修过，应该没问题。”
“你把别人给撞？”
也算是吧，他低嗯声。
“那人伤得重吗，家属去没有？”
“不算重，不过要留下来观察晚。”他惭愧到耳热，“家属也在，陪着呢。”
家属犯法与他人同罪。
“喂章维，听得见吗？”
医院走廊嘈杂，方邵扬靠在墙上给自己最好朋友、大学室友章维打电话。
“明天交流会不去，论文思路你帮打印下来交下。”
那边阵脚步声，章维似乎是在图书馆温书，“你爸又为难你？”
“没有，你别老这
想爸。”
连上电源开关机，检查屏幕反应，套流程下来几分钟就确定病灶。后来他又不知去哪里借几把小起子，坐地上拿沙发当桌子认真地当起修理工。等再抬起头来活动僵硬脖子，才发现贺峤正坐在轮椅上定定地看着自己。
他用起子刺挠下头皮：“干嘛这看着。”
“你怎会修这个？”
“是学计算机，大二开始就在学校附近网吧打工。”
“学计算机跟当网管，听起来是两码事。”
“怎觉得你口气点儿也不紧张，脑子撞傻还是说富二代连撞人都不在乎？”
正说到这儿，护士在旁喊贺峤家属，方邵扬急忙应声，对电话说：“谁说不紧张，你别老富二代富二代，听着别扭。”
贺峤右腿轻微骨裂，医生让他今晚留观，刚刚安排好间高级单人病房。方邵扬又是推轮椅又是拿东西，事情做得有些笨拙，不过看得出心是片赤诚。后来连护士都对贺峤笑眯眯地说：“你这弟弟算是没白养。”
贺峤冷淡地道：“你喜欢？送你。”
推轮椅手顿，方邵扬笑容僵。
“那为什不去。”
身旁病房开着条门缝，里头传来轻微咳嗽声。邵扬听见后，又往远处挪挪。
“撞车，现在还在在医院呢。”
“什？”章维贯温和声音蓦然拔高，“你受伤？”
“不是，是……”把某个称呼咽下去后，邵扬耙耙耳朵，“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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